他这样总跑,我就忍不住取笑他:“我生萌萌时候就不见你影子。”
“也有来啊,不敢进来,怕你又抑郁。”这会儿那个喜欢在我肚子里抡板砖的小家伙又在折腾,盛华延就用手罩住那个包,眉开眼笑地说:“来,儿子,跟爸爸握握手。”
我好心提点他:“那好像是屁.股。”
他剜了我一眼,随后又道:“来,跟爸爸握握屁.股。”
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刚笑了一声,突然一阵阵痛传来。
这种痛我已经有过一次经验,太痛苦了,叫人完全没办法忘记。身子跟着一僵,拽住盛华延:“开始疼了!”
盛华延连忙按铃把医生召进来,其实我们都清楚,现在不可能一下子能生,得宫开三指。我甚至怀疑我肚子里这个家伙三指根本不够,它现在已经长成一个大块头了。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阵痛期,那边有琪琪在,盛华延就没再过去,我一痛就想攥床边的栏杆,他就把我的手放到了他手臂上。我就不管不顾地掐他,清醒过来发现他手臂已经被我掐出了淤血,就跟他说:“我抓床单就行了……还没生呢。”
他擦着我脸上的汗,说:“上次就把手指抓脱力了。”
我还没回答,又开始痛了,痛着痛着就觉得好像再也清醒不过来,只知道自己抓着盛华延的手臂,跟他说:“盛华延,这次生下来千万要让我看见……”
他的声音很遥远,不甚清晰,但很坚定:“我保证,宝贝,别说话了,留点力气。”
第二个孩子没比萌萌好生多少,拿出来时我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回,只听到他响亮的哭声,护士依旧抱着他在我面前闪了一下,说:“恭喜夫人,小少爷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