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不说话,只是用那种有点难过的眼神看着我。
我受够了,出了电梯,看向那位阿姨:“跟我老公要三千万是为了什么事?”
那阿姨瞅瞅我,又瞅瞅盛华延,没有讲话。
“你不说,别说三千万,以前给过你多少我都会起诉要回来。”我现在有十足的底气这么说:“他的钱都是我的,你最好看清形式。”
那阿姨便张了口:“是……”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盛华延冷冷地瞥了过去,居然就此住了口。
这会儿,隔壁电梯传来“叮”的一声,保镖拿着支票簿跑了过来。
盛华延也不再理我,接过支票薄开始写。
我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在千万的位置填上那个刺眼的三,忍不住问:“盛华延,你一点都不怕我跟你分手,是吗?”
他扯下支票塞进阿姨手里,紧接着攥住了我的手腕:“我慢慢都会对你解释清楚,给我点时间。”
“所以这笔钱是为什么花,你不想告诉我?”
“这种小事没必要告诉我。”
“你忘了我们来的是什么地方了?”我指着墙上的导引牌,问他:“你告诉我,整栋楼都是妇科和产科,这笔钱你是花给谁的女人?”
他依旧不说话。
我终于彻底绝望:“盛华延,之前你还振振有词地说我胡乱怀疑,现在你告诉我是不是我胡乱怀疑?心里没鬼我为什么连问几句你都那么大反应?”
盛华延一直听着我说,始终没有打断。等我全说话,他才苦苦地弯了弯嘴角:“别说了,分手吧。”
“好。”我指着他:“你赢了。”
我继续去按电梯,三部都在一楼,花了点时间才等到一部,刚走进去,突然又被他抱住拖了出来,搂得我死紧。
我这会儿被他气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觉得非常累。
他就这么抱了很久,不说话也不放松,我只好开口:“你放手。”
他还是不开口。
我只好说:“盛华延,分手是你说的。”
“我不分手。”他的声音是颤抖的,不知道是不是哭了,总之有点哽咽:“我们去复婚吧,阿清,我保证复婚手续一办过我立刻全都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不用说这种话绝对是骗我的。
真的这么干净,为什么都走到这,这么明显依旧要隐瞒呢?
我的固执已经压不下去了:“你现在让我看看接这笔钱的是谁,我只看一眼,看过之后立刻跟你去复婚。”
盛华延终于松了手,问:“你确定要去看?”
“是。”
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问:“宁可跟我分手,也要去看,是不是?”
“是。”
“我知道了。”他点着头,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一阵痛传来,我立即失去了知觉。
接下来我觉得自己似乎昏迷了不久,然而醒来时却看到了床头隐隐绰绰的霞影纱。
所有我去过的房子里,会挂这种软烟罗帐的房舍只有小舅舅那。这东西的名字还是吴姨告诉我的。
我下了床,打开灯,果然发现房间里的装潢就和我在小舅舅那住时一模一样。
推开木门,走到外面,虽说一片漆黑,但毕竟住过三个月,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已经非常熟悉。
果然是把我打昏又搬到了千里之外的Y市。好吧,天色已经黑了,按宅子里的规矩我是不可以乱窜的,便回房继续去睡了。
第二天我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