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可以尽管提。”
看样子他还不知道证据的事,我也就没再提,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缓缓地说:“我是为了这个才会从维也纳回来。”
“一直都知道我在骗你?”
他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点点头,又问:“你真的没事了?”
“嗯。”
“那我走了。”我拉过他的手腕,把毛巾塞到了他手里,说:“不要再给我写歌了,我跟你妈妈的事也不用你来补偿。”
我不敢看他的脸,因为我现在也知道这件事还是我更过分,转身去玄关换鞋子,直起腰时看到他又跟了过来,拿着毛巾擦着脸上的血渍,默默地看着我。
我这才想起我还没道过歉,于是又看向他,用尽我能做出最真诚的表情:“对不起,是我一直在利用你,以前是想破坏你的婚礼让你妈妈和哥哥不痛快,当然现在也是。我以后不会再找你了。真的对不起。”
他依旧没说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垂下的手攥紧了毛巾,水沿着指缝缓缓地滴到了地板上。
门一打开,外面顿时吹来了一股冷风,我正要出去,门又被人拉住,盛华铭靠在门边,气喘吁吁地看着我,问:“你就这么逃了?”
我只好问:“那我这样可以判什么罪?”
“你还没有给我妈妈打算电话……”
“我不打了行不行?”我真是受不了了,难道只有他委屈:“我都说我不打了!我不用你帮我演了,我不找她麻烦了!你听不听得懂?”
他依旧挡在门口,不吭声。
我想起盛华延叮咛我的事,便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们聊聊。”
“你哥哥说你要我陪你过夜也可以。”我问:“是要聊这个吗?”
他摇头:“我没那么无耻。”
“是,无耻的都是我们。”我真的不想再说了,今天都是我错了,我不该害他,我就应该像盛华延一样,只有这条路,还高风亮节地不选择:“你既然早就知道我跟你妈妈的事?那时候怎么没有帮帮我的忙?你既然后天就可以连本带利地还给我,当时你去哪了?你没错,可恨你妈妈,盛华延又不是她儿子,她凭什么没完没了地害我们?”
他依旧不吭声。
我也无法再控诉,说破天了,今天的事情还是我的错。
只好就此闭嘴。
过了一会儿,盛华铭终于开了口:“我妈妈的事我已经在和我哥算,我们聊聊你跟我,行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
“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过?”
“没有。”
“现在这样是要和我断交?”
“是先让你的保全赶我的。”
“我刚刚只是生气。”他放低了态度,用那种让人十分想回避的,很难过的眼神看着我:“我收回那句话,再说保全也没有赶你。”
我没说话,他就又扯起了嘴角:“况且我也没有死。我继续帮你写歌,继续做朋友,你有什么事还是可以继续找我……”
“你能不能别再这样?”我按耐不住地凶狠起来:“你妈妈怎么生你的?怎么把你生得这么老实?”
“我……”
我匆忙地打断他:“我还会害你的!你是我唯一能想到要挟你妈妈的东西了!”
“你可以继续要挟。”他居然又妥协了:“我可以配合你。”
“你有病。”我推开他,前去开了门,又被他拉住手腕,在我身后,很小声、很小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