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那足有几指粗的荆条不由分说地打在他的脊骨上,那人闷哼一声,却一个字不吭,老爷子额头青筋暴起,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痛惜。
“你天生杀气重,这几年本看你有所好转,堪当大任,没想到如今竟做出这种事,简直是在给所有对你寄予厚望的人丢脸。”
“到底知不知错?!”
“不悔。”
“啪!”又是狠狠一鞭,老爷子怒不可遏,手上丝毫没留情,“我就打到你认错。”
抬手,又是一下,又一下,
就这样,过了许久。
直到住在附近的年迈保姆听闻到动静过来,看到屋内这一幕,倒吸一口冷气。
“……先生,”保姆声音颤抖着,连忙过来阻拦他,“别打了,快打坏了。”
保姆年岁不小,已是满头苍发,死活拦在老爷子面前,总算是堪堪把人拦住。
老爷子停下手,看着这么久都不吭声、态度没有任何服软的姜戈,气得冷哼一声。
“继续跪着。”
“还是赶紧送进医院吧……”保姆的手都在发颤,伸出手,却不知能碰哪里。
地上都是血,情况这么严重,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死不了,”老爷子咬牙切齿道,一错不错地盯着姜戈,这些年耗费精力培养,就是以防他误入歧途,却没想到,骨子里的恶劣还是这般严重。
“从现在起,你身上的一切任务终止,职务革除。”
“回去好好反省。”
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停下,扔下一句。
“再跪一个小时。”
室内重归安静。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到一个小时后。
地上那人长长的影子终于动了下,撑起身子,缓缓站起来。衣服上沾染的血迹都干了。
地面上已是留下一滩血。
转身,走出祠堂。
外面已是皓月当空,月华无垠,洒落在他一人身上。
他抬头望了眼。
没有一点月色,能落入眼底。
十分钟后。
接到电话过来的桑柏梓都差点傻了,看着姜戈此时的模样。
“……我靠,你这是被家法伺候了?”
姜戈瞥他一眼,懒得说话。
桑柏梓也没再说什么,赶紧开车回去。
回到公寓,见人把身上衣服脱下来,准备上药时,才发现事儿大了。
这他妈打得也太狠了,简直是血肉模糊。
他手里拿着药,一时间都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整片后背上遍布伤痕,一道比一道深,愣是没能找到一块好地方。
“你这……嘶,”桑柏梓看着自己都觉得疼,咽了咽口水,“你到底做什么了?惹得外公这么生气?”
不应该啊,姜狗这几年行事有所收敛,外公虽然严格,但也算是很满意。
究竟是什么事,让他老人家这样大发雷霆,不惜家法伺候。
他唠叨半天,姜戈只回三个字。
“没什么。”
桑柏梓一个字都不信,但一时半会也没办法从姜狗嘴里撬话,那简直是难如登天,只好赶紧上药,让人好好修养一下。
谁知,他刚上完药,包扎结束,就见人披上衣服,加了件外衣,准备出门。
“你去哪?”
“回去,家里有人。”
“?”你不是才从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