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一道身影已是跪了许久,从日上杆头,到日落西沉,整整一个白天过去,室内光线逐渐暗沉,空气中飘浮着细小灰尘。
直到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爷子从外面进来,踏过门槛,站在他后面,看着他依旧笔挺的脊背,问他。
“知道错了吗?”
许是整整一天都不曾开口,那人的嗓子里沾染着一些沙哑。
“知道,但不后悔。”
老爷子被他这种“知错但不改”的嚣张态度气得骨子都翘起来,当即大发雷霆,“你当众抢走你哥的媳妇,让他颜面扫地,他何其无辜!”
“在这里跪一天,居然还不知悔改?!”
“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道德败坏的外孙!”
他越说越恼怒,过去,拿起摆在灵堂上的荆条,指着地上那人,“真不知悔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