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涨得面皮通红,话是宋青艾说的,她到哪里找证据?这种事,除非捉奸在床,否则怎么算是证据?
林氏灰头土脸地走了。
郑夫人知道此话必是宋青艾说出去的,让人把宋青艾叫来,劈头盖脸一顿数落,让她从今天开始在跟前立规矩,免得太闲了多生是非。
林氏回到自个家中,左想右想没有门路,宋大老爷本来在官场上就不怎么玩得转,如今在家里守制,更是无能为力了。
宋宁远倒是结交了几个朋友,可人家文人雅士,谁愿意掺合这种事情?而且,宋宁远也怕说出去丢人,根本不想求别人。
林氏是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没办法给宋青莼写了封信,一是诉说一下苦闷的心情,二是要点银子周转。
半个月后,宋青莼回信了,给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对于宋青艾的事,表示无能为力。信末,却隐晦地提到,若找个地位高的人去说和说和,没准还有商榷的余地。
林氏一下子就想到了宋青葙。
宋青葙现在的日子是十六年来最舒心最轻松的。
幼年生活在祖母身边,她要看祖母的脸色,长大些要看林氏的脸色,被除族后,她要么惦着铺子要么防着别人,没有一刻轻松的时候。
现在可好,她不但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望海堂上下包括秦镇都得看她的脸色。
秦镇吩咐过,杂七杂八的事都不许回到宋青葙这里来,外院的事交给千玉,内院的交给新月,他们拿不准的由秦镇定夺。
反正不许宋青葙费心动脑。
这天,瑞萱堂的魏妈妈来望海堂看望宋青葙。
宋青葙正在喝鸡汤,听说魏妈妈来,记着她三番两次的提点,忙放下碗,让新月请了进来。
魏妈妈先客套地问了些饮食起居的事,又问起丁九娘来,“……庵里碰到好几回,想起来她曾经给大小姐当过有司,不知道为什么住到三圣庵了?”
宋青葙笑着开口,“九娘为人是极好的,就是先前家里订的亲事不靠谱,上花轿前一天,丁夫人变卦悔亲。九娘没办法,只能先到三圣庵避避,不过避了八、九个月了,应该早就理清了。”
魏妈妈连连点头。
宋青葙就问:“祖母打听这个干什么?”
魏妈妈并不隐瞒,“老夫人觉得人挺本分长得也不错,想着二爷也老大不小了,大奶奶如今月份还小,不能操心……老夫人就有心说给二爷。”
秦镇在旁边听了就有些着急,连连给宋青葙使眼色。他还记得上次宋青葙打着秦铭犯小人的旗号搪塞了乔大太太,现下可不能给秦铭说亲,否则岂不是自己打嘴?
宋青葙知道他的意思,却毫不在意地说:“亲事许是成不了……不过,能成了倒是好事一桩。丁九娘配得起二弟。”
魏妈妈走后,秦镇皱着眉头道:“祖母真是多事,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宋青葙笑盈盈地看着他,“祖母惦记着孙子的亲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怎么算是多事?只是我估摸着,九成把握成不了。”
秦镇就问,“为什么成不了?”
宋青葙故意卖关子,歪着头道:“先不告诉你,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这些日子,她吃得好睡得好,加上心情舒畅,肌肤比往日更加细嫩,脸颊透着粉色,像是春天初绽的桃花瓣,娇嫩欲滴。
秦镇不免意动,捧着她的脸,轻轻在唇上亲了亲。
老夫人行动力还挺强,刚打听清楚丁九娘的底细,就托人去诚意伯府求亲。
不到一个时辰,媒人就回来了,撇着嘴说:“丁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