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觉崔泽夕学长瞅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打利子惠走后,他一直盯着我看,目光就像定住了一般。
我从座位上立身站起,告诉他我会如实向我的那位朋友转述他的话,并问他还有无别的事。
崔泽夕学长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我和他相互别过。我走出教室,拐进一条自行车道,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我的左肩,我本能地往左边望去,没有瞅见什么人,也因为如此,我对拍我的那人心里有了谱。她经常与我玩这糊弄人的游戏,而由于习惯性行为,我每次无不上了她的当,她每次见我上当也无不欢乐得眉开眼笑。
毋庸置疑,她拍我左肩时,人早已闪到我右边去了,她此刻定是在那里乐着。果然,我往右侧脸,利子惠那喜逐颜开的模样映入眼帘。看着她这张弥勒佛般欢乐的笑脸,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其中的缘由自然与她糊弄我无关。
我的心情是沉重的,因为手中提着的袋子,因为崔泽夕学长说的那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利子惠转述。当时答应得轻松,现在要我实践却相当困难。我该怎样委婉地又带有安慰性地与利子惠解释?
无论如何,事实一定会使她十分伤心十分难过的,并且这种伤心难过可不是一时的,很有可能是持续好一阵子的。看她笑得那般天真烂漫,还沉浸在满心的期待与单方面的个人爱恋中,我实在不忍心将信物归原主,更不忍心告诉她崔泽夕学长拒绝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