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成哥跑了,不晓得上哪儿去了,我、华康哥和亚妹母亲还不让我去找宇成哥,我第一次违抗了她的意愿四处去找来,凡是他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找到他人,我们俱都担心不已。
“没事儿的,他也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等他一时堵在胸口的那条气顺过来后,他就会出现在我们视线中了。”
我和亚妹相信苏华康的话,没再继续找下去,当时天色也很晚了,便各自回家睡觉。
我回到家时,父亲和母亲早已睡下,屋子里黑漆漆的,我小心翼翼摸索着进了房间,此时房间里又换回了我的东西,中考完以后,宇成哥就迫不及待跑去和苏华康睡了。
我连灯都没有打开,借着窗子透进来的朦朦胧胧的微光,找到床,躺了上去,毫无睡意。脑子里翻滚着方才不久发生的这些事儿,越想则越觉得父亲可憎。
说好了,尽量不去想父亲说的那些醉话,可是它总是一遍又一遍回响在耳际。我没办法弄明白他的一些话里想表达的某种意思,譬如说什么我是他的,宇成哥喜欢我,不是宇成哥对妹妹的喜欢,还有他好像想说他花钱把我……后面就没有下文了。
父亲唱的是哪一出,弄的又是什么玄虚,真真无法弄清楚也想不明白,加之担忧宇成哥,老在猜测宇成哥会在哪里?去了哪里?致使我一整夜都没有睡着。我不由得生起父亲、母亲的气来,恼火他们竟然睡得那么心安理得,一点也不担心儿子的安全,特别是母亲,宇成哥可是她的亲生儿子!
正当我气得腮帮鼓鼓的时候,我听到了门把的响动,我以为是宇成哥回来了,高兴得从床上一跃而起,可是仔细再听一听,却不是大门的响动声,而是父亲母亲房间的开门声。接着,大厅的灯亮起来了,我听到一个趿着拖鞋的轻微的嗒嗒声往大门那边行去,然后,大门开了,一会儿又关上了,趿鞋声在大厅徘徊不去,厅堂的灯照亮了我那黑魆魆的房间,我本能地在光亮的投射下张开了眼睛。
我想下床去,看看那在厅堂里踱步的人是谁,但我没有,很快我又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响,接着又被合上了,接着又是来回的踱步声,一连许多次都是这样,反反复复。不用看我也清楚那人是谁了。
把儿子骂走后,迟迟不见儿子回来,心中担忧不安,于是跑到门外左顾右盼,望眼欲穿,没见到儿子的身影便焦虑不已,来回在厅堂走动,这人除了母亲还能有谁。
第一次大门被打开和关上的时长相差甚久,想是母亲跑到亚妹家探消息去了,然后失望而归,焦急地来回走动,忧心忡忡地开门查看,看看亚妹家有没有灯光亮起来,要是亮起来了,那也就说明宇成哥回来了。
亚妹家黑漆漆一片,她一直都没有看到有灯光照射出来,所以她一夜无眠,踱步踱到了天亮,而我也听着她那急切的脚步声等到了天亮。
母亲还是很关心宇成哥的,正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这不能怪母亲,她只是被父亲表面表演欺骗了。
父亲睡得像死猪一样熟,从昨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大中午,母亲做早饭所发出的吭吭呛呛的声音,邻家放音响的声音,来村里卖猪肉的矮胖子大嗓门吆喝的声音,鸡叫鸭叫的声音等等,任何声响都吵他不醒。
昨晚的事像炸弹一样在村子里炸开了,无论我走到哪里都听到人们在背后低声议论,大部分都把过错归咎于我,我才是惹得父子俩翻脸的导火线,说如果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