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混乱的可以说得上是乌烟瘴气的场合——两位富有的老板烟不离嘴,没有一刻停止过吞云吐雾,加之啤酒味缭绕——这种令人感到压抑的氛围,让我和林美英感到不适甚至厌恶,一刻也不欲再呆下去。
林美英最后被马老板支使去了唱歌,美英本不愿,却又不能违抗,他是咖啡厅老板的亲戚,得罪他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沙发上只剩我和马老板两个人,我感到忒不自在的,我想说我也去同温芸她们一起唱歌,可是,没等我说出口,马老板仿佛觉察到了我的动机,对我说:“你方才不是说不喜欢唱歌吗?”
我一时无言以对,他又说:“你说你没有手机,我这部手机是新买的,你拿去用吧。”说着,他从他放在沙发一旁的包里拿出一部色泽光亮,看似十分昂贵的手机递给我,我把手一缩,委婉地拒绝了他,说我不需要手机。
他的脸显得有点严肃,说没有手机联系起来不方便。
我说,一般没什么人找我,所以有没有手机对我来说都无甚影响。
马老板根本不理睬我的解释,一把把手机塞到了我怀里,笑着对我说:“别人不找你,我找你呀,没有手机,我们联系起来多不便。”
他的笑在我眼里看来,显得阴森、恐怖,似乎里头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邪恶的目的,我心下有所警惕。我把他硬塞到我怀里来的手机,还给他,他并不接,我只好把手机放到了离他寸许的地方,反复解释我真的不需要手机,不能接受他的这番美意。
我怕他强迫我接受,便立起身来,跑到温芸她们那边去了。我跟她们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除了林美英,其他三个未玩尽兴,皆不响应我。我呆站在一边,看她们摇头晃脑地卖力唱歌,独自生闷气儿。
不多久,我的手被人握住了,握住我的人把我拉回到了沙发上,他越发放肆地紧挨着我而坐,笑嘻嘻地跟我说,现在回去还为时尚早,既然出来完就要玩得尽兴,尽兴而归。
我抽出被马老板紧握着的手,离他远远坐着,两眼都快要喷出火来。动手动脚的,这也实在过分,我几乎忍无可忍。
我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在几旁摇塞子拼酒的林芝,见她脸泛红晕,被何老板罚了一杯又一杯,已然醉得不轻,兴头却仍旧不减,放任着与她拼酒的人在她身上乱摸乱动,教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看看温芸她们,嗓子如此之好,轮流着唱了一首又一首,不曾有过间歇,也依然兴致勃勃。我苦恼到了极点,与马老板同坐在一张沙发上,我没有片刻觉得安宁。
马老板笑着,又要欺近身来了,我心中惶恐不已,幸好,这时美英走了过来,在他移进我之前,坐到了我们中间,向我笑了笑。我立即明白,这不是巧合,而是美英特地这么做的,她看到了我身处险境,特地过来帮我化险为夷的。
后来,马老板不再对我动手动脚,取而代之的是用言语来继续挑逗、调戏,说什么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A市的女孩俱是如斯水灵、漂亮,不可方物,又无赖地要求我做他女朋友,说可以等我四年,等我读完大学,便同我结婚。
我当时听了,觉得恶心至极,全身不由得一阵战栗。我无语到说不出话来,唯由得他在那里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自导自演,懒得理他。想必坐我身旁的林美英与我有着强烈的同感。
极其痛苦地忍耐着,过了几个钟,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我和美英都兴奋不已。
何老板和马老板各自开了两辆车,送我们回到咖啡厅后门,防被人看到不好,我和美英扶着醉歪歪扭扭的林芝下了何老板的车,其他三个也下了马老板的车,嘴里还哼着歌曲意犹未尽。
怕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