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我就越不敢尝试,当时是怎么地信誓旦旦,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俱已如炊烟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现在和妈妈站在同一战线上,由着他去罢,我已经尽力了,至少已经尽力了。想要去除宇成哥铭刻在心里的对他继父的偏见实在太难,比登天还难。
我曾经说过,我的学习能力很强。我只花了几周的时间,就把一年级的所有课程在亚妹的辅助下学精学透了。于是,我“得寸进尺”如饥似渴地请求亚妹教我二年级到六年级的课程,亚妹兼顾自己的学习,一有空闲的时间就把我叫到她家里去,当我的小老师“装模作样”地给我授课。
这里的“装模作样”不能只理解为贬义词,完全是我个人因看不惯亚妹授课时学着老师那一派正经的中规中矩的模样而用的一个褒贬兼含的形容词,其实,亚妹授课很有一套,以后特别适合当一名人民教师,可惜她说过她最不想当的就是老师,她是为了我才牺牲一下下的,可她这么一下下,就给我“装腔作势”“有模有样”,存心想糊弄我,让我误以为她将来肯定是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
亚妹对我很有耐心,凡是我弄不懂的地方,她都不厌其烦地教我,直到我会了为止。要是,她在授课的时候,我走神了,她就会生气,威胁着我说以后都不教我了,我最怕的就是打她口中说出
的这句话。所以,每次她这句话一出口,产生的效果都是惊人的。
要知道,现在的我就像一匹饿得发晕的狼,我是多么渴望拥有很多很多可以填饱肚子的知识。我不要沿着读书的年级一步步拾级而上,我要和亚妹“平起平坐”,我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跟在一群小屁孩屁股后面转悠,像什么样,别人不嘲笑我,我自己都嘲笑自己了。我要完成跨越式的跳级,跳到和亚妹同等的年级,这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亚妹自然也知道我的这个野心,她似乎比我更希望我能和她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因此,她教得更加卖力,对我的要求也更为严格。她不仅要给我布置作业,还要亲自给我出试题,亲自改我的作业,亲自监考我做试题。有时,我的作业会稍微做得马虎一些,她就发脾气,拿老师口吻把我从头到尾训一顿,并严肃警告我下不为例。有时,我的测验不是很理想,她就会语重心长地和我说上一大堆大道理,并耐心地告诉我错在哪里以后该怎么注意才能不犯错。
有时亚妹会在家里授课,有时也会携书到田野里有绿荫的草地上去授课,我特别喜欢在外边授课,尤其是在放完牛后,在那棵古老的榕树下的石墩上。在那里,既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聆听大自然美妙的乐曲,欣赏各种各样的美景,又可以开拓视野,融洽气氛。
起初,亚妹并不同意到外头去授课的,她担心我会分心会集中不了精神听课,然而,在我尖牙利齿的游说下,她的这个担心被打消了,事实上我也用行动证明,她的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我和亚妹在一起,与其说是朋友关系,不如说是师生关系。俨然就是活脱脱的一对师生,连我们两家的爸爸妈妈哥哥们都这么说。
在亚妹的辛勤教导下,我花了一个寒假、一个暑假,再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空闲时间,我顺利学完了二年级到六年级的课程,顺利通过了跳级考试,升上了初中,在初中一年级的教室里上课。我和亚妹还未能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因为她已经升上初二了,不过也近了,还差一级,再跳一级我们俩共同的希望就实现了。
为了这个伸手可及的希望,亚妹继续卖力地给我授课,我也不甘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