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站在这里”韦卓越说,”你哥来见了定起疑心”
“这倒是”我说,还未待我想好去哪里,韦卓越便拉着我的手走进公寓,乘电梯上了最顶楼。
楼顶很宽敞,凉风袭来,扑在脸上,清爽清爽的,感觉十分舒服。一直被各种题型塞得满满的,令我倍感压抑的脑袋瓜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精神更加明朗了。
“我从来没有上过这么高的地方!”我俯视了一遍周遭,叹道,“夜景好美!”
我在南极的时候,飘上过比这十二层楼楼顶高得多的冰山,但灵魂在高处与肉身在高处的感觉是大庭相径的,所以我说我从来没有上过那么高的地方是没有歧义及矛盾之处的。
站得高望得远,视线所能及的最远的地方,黑夜笼罩,房屋模糊,树影迷离,隐没在夜里,点点灯光点缀其中,就好似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虽不炫目耀眼,却十分具有神秘感和缥缈感。
近一点的地方各种灯光大放异彩,光彩夺目,照得房屋、树木及人影清晰可见。偌大的K中学,还有那条通往K中学的我来来往往不知有过多少回的道路,俱都灯火通明,此刻它们就圈在我的视野范围内。
可以看见,K中学此时十分冷清,大家伙都聚在教室里或是图书馆里晚自习,下晚自习的铃声尚未够钟响起,温芸、卢晓筠、林美英她们被囚困在里头,默默等待着解放。偶尔也有一两个或学生或教师在廊里或在小道里走动,走得悠然而不匆忙,倒是给安静得可怖的学校增添了几丝生气。
再说那条我上学必经的道路,此时较之白日要清淡许多,但各种类型的车也未曾停止过穿梭,只是没有白日时候拥挤繁忙,路道两旁葱郁的树木,在凉风中轻轻摆动一身绿色的群衫。
我沉浸在夜景的陶醉中,韦卓越也不搅扰了我,静静地站在一旁,有时看看戴在手上的表,有时往楼下瞧瞧。这时,他不得不出声跟我说,“你宇成哥来了,真准时。”
我顺着他的目望去,果见宇成哥出现在通往公寓的小道上,很快便到了楼下。我和韦卓越赶紧乘电梯下去,到了底楼,我与韦卓越辞了别,提步往外走去。
如斯过了许多天,不曾被人见疑,我和韦卓越都非常具有成就感。
有一天,只学了一个钟,韦卓越有些扭捏地说,想同我到外头走走。我问,怎么了?他只说,没什么,因怕我学倦了,想带我出去走走吹吹风,呼吸一下清新空气,缓解缓解精神上的疲劳。当时我也确实感觉有点疲倦,于是就同意了。精神疲劳还要死命强迫自己去学习的人,是很不明智的,那样只会取得事与愿违的效果。
皓月当天,明星放彩,我们两个漫步外草坪中的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如蛇一般蜿蜒的小道上,谈聊着一些与学习无关的内容。我发现,今晚的韦卓越不像以往那般健谈,他有些异样,跟我在一起显得有点不自在,总是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同我说。
这不是他平常时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么?我心中奇怪,禁不住问他:“你有什么要跟我讲么?”
他脸色微微一红,急忙调转目光不去看我,缓缓地摇摇头,答道:“没——没什么。”
“我不信,”我撅嘴,“你不知道你今天的表现有多古怪。”
“是吗?”他似乎在明知故问,伸手挠挠额角,良久才朝我笑了笑说,“我是有些话要跟你讲”
我瞪了他一眼,看到他突然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