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们先回去,我一会就走。”昊宸尧对他们说。
“她指拿信用卡去柜台结账的侍者怎么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没问她是不是算错帐了。”格子男钊政说,“这顿饭钱足够搞定我高中三年的学费加生活费了。”
“夸张!”昊宸尧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宸尧,一点也不夸张,高老师如果知晓这是我的主意——非让学校开除我不可!”班长抱歉地瞅着昊宸尧。
黑色短衫的男子说:“你不说我不说,还担心高老师知晓了不成?”
“说的也是”班长点点头。
“哎呀,”矮个儿娃娃声女子跳了起来,“二十分钟,还有二十分钟,我们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赶回学校!我们得走了!”
这时,侍者拿来了划款机给昊宸尧输密码。
“这儿离学校蛮远的,看来我们真的得走了。”班长对正在输密码的昊宸尧说,“宸尧,大餐不言谢话不是这么说的吧,不是大恩不言谢么?我心里想,我们先走了,本来还打算将你安全送回公寓再折回的。”,后面一句话的语气稍微轻了些。
“好”昊宸尧只有一个字的回答。
班长他们一帮子人走了,昊宸尧一个人坐在原先那张沙发上等着侍者把信用卡取回给他。餐桌上的残羹剩菜“残羹剩菜”一词用得似乎不大恰当,因为一桌子菜肴未被消化掉一半,有的只被吃了很少的一些,看起来似乎是原封不动的。班长他们走的时候,我还听到他们其中某个人小声说了一句“真可惜,不能把它们打包走。”已经被侍者收拾得七七八八。
夜深了,马路上的车辆没有来时的多,道路两旁的路灯依旧绽放出美丽的光芒,昊宸尧在人行道上悠悠而行,全身上下镀了一层薄纱似的金黄光彩,他似乎并不着急着回去,他比来时走得要慢得多。我紧随在他身后,不敢超前亦不敢落后太多。
夜风拂动,吹起了他那头飘逸的短发,也把我的长发舞得凌乱,我下意识地躲到昊宸尧背后,经过“风伯父”的多次□□,我心有余悸,它总是那般反复无常、不可捉摸。它的脾性比我初来乍到之时见到这个时代里的一切事物都要古怪,正因为如此,我不得不处处小心提防、谨慎行事,以免一个不留意被它拐跑,拐到又一个陌生的地方从头来过。
我就这样紧贴在昊宸尧身后回到了公寓。
昊宸尧洗完澡完了会儿电脑便睡下了,当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我也慢慢地融入黑暗进去了梦乡。
第一次尝试总是艰难的,但凡是有了第一次尝试就有第二次甚至更多次尝试。第一次外出我尝到了新鲜感,感觉外边的世界很精彩,我应该到屋子外头去走动走动而非一直躲藏在狭小的公寓里,局限于电脑,局限于虚拟的网络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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