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他是为此而报复于我,我只能说,这男子,肚量比女子要小,属世间罕见,男人中的一朵招人鄙视的奇葩。
他把我害惨了!
把我推送进房间,简婆婆朝坐在床沿的昊宸尧一笑道:“好好哄着,路途劳顿,早点休息。”
“喀嗒”一声,门扣上了,门与门框吻合得近乎天衣无缝。
我挺身直站着,心里裹着满满一腔的怨忿。
目无斜视地盯着昊宸尧,以极其恼火的目光,恨不得将他踩于脚底,他怎么可以那么随随便便地不顾虑别人感受信口胡扯,一会儿对他的心上人说我是他的未婚妻,一会儿对刚认识的陌生人说我是他的妻子,他到底想怎样。
“你别想多了,”坐在床沿上的那个人挑了挑眉,说得轻描淡写,“我不能让自己露宿街头,也不忍让你无家可归,你我各得其所,睡吧。”
他拍拍坚硬的双人木板床,“真是硬”他咕哝。
我走向他,往旁边一侧,拿了枕头,被褥,朝铺了白瓷砖的地面扔去,把火全撒到上面去了。
“你要睡地上?”他问,故作惊讶。
我没理他,在离床最远的地方和被躺下,翻身面壁。
“至少——”声音顿住,我听到脚步声向我走近,“被褥是共用的。”
我没理他。
“睡地上倒也惬意。”
他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近,好像在我耳边响起,我拢眉,翻转身,与他面对面差点碰了个正着。
他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是蛊惑而迷人的,它能诱使它的猎物心甘情愿地选择沦陷,沦陷于它主人可能实施的侵犯。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唇是如何被另一个人的唇吻上的,我头脑馄饨,如盘古未开天时天与地相融的馄饨,不能思考。我的眼什么时候闭上的,全无感觉,唯一能感觉得到的是唇与唇之间温柔醉人的厮磨以及胸腔里一颗高频率跳动着的心。
我着了魔般,没有拒绝,没有反抗,没有挣扎,什么也没有,我身体里有许多因子在颤抖,同时也由许多因子在处在麻醉状态。身子轻飘飘的,如同回到了我的魂魄时代,我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认不得自己的我。
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有紧张,有羞愤,有觉醒,有涩怯,有迷惑,有莫名其妙,有无可言状。
我傻了疯了中邪了,我失去了自我,受到一种无形的让人在退缩中前进,在危险中冒险,在畏惧中勇敢的强大力量的引诱,身不由主,情不自禁。
唇与唇什么时候分开的,我也不知道,直到昊宸尧带有戏谑味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喜欢我是不是?”
脑袋轰然一声炸开,所有莫名其妙的奇妙感觉全消失了,我回到了现实,认清了现实,瞪大了眼睛,捂着嘴,脸热辣辣的,羞极,怒极,奇极,惑极,从地面竖起,眼睛还愣愣地注视着昊宸尧。
半日才艰难地吐出一句:“你——对我——做了什么?!”
“吻,一个意味深长的吻。”昊宸尧一跃而起,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送给我亲爱的妻子。”
在他那含情脉脉地注视之下,我竟然怔得说不出话来,原先那些奇妙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找上门儿开了,我又开始迷失了,我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处在何境了。
“嫁给我!”
这几个字分量太重,太唐突,太出人意料,太不慎重,太奇里古怪,我清醒了,嘴唇抖了一下,眼睛由于愤怒而冒火。
“你吃错药了!”我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