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转身走出门去。
待晏几死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
从太一门去北地,只有两个方向。
一个是往东北处走,穿越子虚山脉,另一条则是往西北处走,途径千颜洞府。
而秦煜走的,是东北那条路。
然后不可避免地,便在那子虚城里落脚了。
一切似是都没有变,但又好似都变了。
夜里的子虚城灯火通明,恍如白昼,加之锦绣连绵,自是显得富贵非常。
恰似二十年的那一夜。
然后秦煜心里便就有了片刻失神。待得秦煜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有一个人伏在了自己胸口。
这人身上带着些许脂粉气,身上穿着的也是一件碧绿轻质长袍,只是领口拉得很低,将那精致的锁骨和瘦削的胸膛都露出大半,便是胸口处的茱萸,也隐隐有了痕迹。
秦煜挑眉,看向了那人的眉眼。
柳叶细挑眉,海棠新开唇。道不尽的风流写意,说不清的欲说还休。最绝的还是那双眼睛,像是从天上摘下来的一般。
“公子倒是让明月想起个人来。”
秦煜不着痕迹地把那人的手从自己胸膛上拿开,
“哦?不知秦某能否有此荣幸,得闻一二?”
可那明月却只是嘲讽一笑,
“他算得上什么东西,那用得着公子得幸不得幸?只是明月怕说出来,污了公子的耳朵!”不过明月转眼却是眉眼流转,好生妩媚地娇笑一声,“今日见了公子,方知什么是莹珠之光,什么是日月之辉。他那等货色,怕是给公子提鞋都不配!”
秦煜闻此,却是来了兴趣,
“听起来,你到与那人有些过节?”
到了此时,那明月才知道自己失言,一时间又是羞恼又是窘迫。不过这样子却将秦煜逗乐了,
“今日也是你我有缘,不如我便去你那里歇息一晚?”
那人本来以为自己惹恼了这位爷,今天的生意是必定做不成了,却想不到峰回路转,竟然仍是入了这位公子的眼!当下自是眉开眼笑,喜之不尽。心里头更是盘算着今夜如何尽力伺候,以便能跟那个骚蹄子一般,被个富贵又英俊公子赎了身!
咱们且不说明月心里头如何又惊又喜,又怕又盼。却还是先说秦煜心里头的小算盘。
刚刚秦煜一直失神,也就没能发现那道一直跟在自己后头的视线。可待得刚才被那小倌一打岔,那视线就显得迫人起来。恩,怎么说呢,还有点灼灼。所以秦煜当下就起了会会此人的想法,故而趁着这个小倌招徕自己的当口,起了去南风馆的念头。
好歹是个私人的地儿不是?动起手来,也比较方便。
故而秦煜大步流星地就往南风馆里头去了。
而后头一直跟着的那人,也进了此处。
秦煜勾唇一笑,就去了二楼一处包间。
那明月见这位俊脸公子径直往楼上去了,小心肝自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本欲跟着上前,却不料被秦煜挡在了门外,
“这里是几颗珠子,你且拿了,今夜不必过来伺候。”
说完这话,秦煜连看都没有看后头的明月,就在屋子里头的正座坐下了。
而一脸错愕的明月只得咬咬牙,愤愤地离开了。
不过也亏的他离开了,才没看到后头闪进来一人。
来人腰宽背厚,相貌魁伟,身上穿着一身极为华贵的紫金缎袍,头上戴着一顶紫金白玉小冠,加之骨格不凡,丰神迥异,倒也算得上是个姿容绝世的男子。只是与那副斧削刀刻的眉眼大相径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