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也不管秦煜怎么说,诸人怎么看,就是要往秦煜那身边凑。可秦煜又怎么会随了他的心意?一记灵力过去,就将凤染苦苦挪动的那几步化作乌有,直把凤染摔在了遂旸的脚边。
“遂旸师叔,这大半夜的,如此扰人清梦也是不好。不然就给他打了噤声符,捆吧捆吧就扔回去得了。小侄还得早睡呢。”
听听,听听,这伤人的话,就从那么张薄情的嘴里一字一字地吐了出来。
凤染啊凤染,你可要清清楚楚地看清楚这人的嘴脸,你可曾真真正正的认识过此人!
在场诸人有哪个是心狠的?这般招数自是做不出来。
秦煜似是无奈,
“得了,还得我亲自来。”
说罢,自是从那须弥芥里,拿出张黄黄白白的符纸来。
凤染见此,心中剧痛!
那人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走近自己的身边,那人温热的气息似是在下一刻就在喷到自己的耳侧。可凤染却怕死了这人此时的靠近!哥哥,你怎忍心伤我至此!
可秦煜仿佛对凤染的伤痛不知不觉似得,脚下更是不曾停顿半分。
直到将那张黄黄白白的符纸贴在了凤染的身上。
秦煜做完此事,转过头来便看向遂旸一行,
“看,这不就结了么,那里费得着什么劲?”
遂旸一行早就看不过眼了,恨不得现在就带走凤染。
那几名年长的执事更是直接上手,这就想抱着凤染离开。
可凤染哪里能就怎么离开!他还没有问清楚为什么,他还没有知道自己在秦煜心中的分量!他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被秦煜抛弃了呢!
所以当那些人过来抱他的时候,他怎么也不愿跟他们走。扑腾的两条腿更是见着谁都踹!那几个上来急的,愣是被凤染几个窝心脚个踹了回去!可谁又能怪凤染呢?谁又能在看见凤染那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却是满脸泪痕的样子时,还忍心怪他呢?
这座怪的,怕都是那个铁石心肠,弄人感情的纨绔吧!
可这场闹剧终有尽头的时候。
当那一伙人连带这那个哭天抢地就是不走的凤染一并离开时。这小院才又回复了往日的平静。
忽而一阵凉风席卷,院中乱红四起。像极了那人衣衫上的点点红痕。
这一夜,终究不会平静。
又是鬼魅心思四起,又是恩怨纠葛不断。
谁能离得开?谁能离得开。
秦煜掀开长袖,看见那左手的桃花枝桠又在伸展,一点一点,刺痛血肉。
秦煜忽而拂袖闭眼,隐住了那心里的异样。
再睁眼时,人已是紫光一闪,往那刑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