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举着的那把伞到底还是太小了,她眼见着雨丝打湿了他的头发,成绺地贴在额头上,水珠缀在发尖,贴着他的鼻侧滚动着。
嬴长安背过身子,将她放在马车上,自己回过身来刚想要说什么,她却俯身吻上了他的额头,舌尖轻轻一抹,将那滴水珠撮进了嘴里。
霍青梅刚刚想离开,却被嬴长安一把了腰部,他夹着霍青梅,一下子跳上了马车,掀起帘子,就拉着她倒进了昏暗的车厢里。
她的眸子被他带着水汽的手掌蒙住,唇像是被野兽撕扯着,刺痛的感觉密密麻麻的,而后,他又变得温柔,慢慢濡湿了她的伤口,却毫不顾忌地继续探寻着她的深处。
其实,霍青梅一直不明白,他为何总要蒙住她的双眼呢?
她摸索着抱住了他的脖子,死死地纠缠着他,就像是有今生没来世,就像是要吃掉公蜘蛛的黑寡妇,他却任由她,只要将她从内而外沾染上他的气息。
“唔……啊哈……”
雨丝刷刷地冲洗着车壁,轱辘咕噜地转动着,车檐角的铜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他又冰冷又炙热地冲刷着她,她感觉自己像是他手中的一块琥珀色的糖稀,任由他搓揉,任由他吹成各种形状。
她的手指蜷缩着放在他的胸口处,他的心跳的是那么的快,让她的指尖都有些发麻。
他是一场疾风骤雨,将她全身都打湿了。
察觉到他想要更进一步,霍青梅聊胜于无地反抗着,小声道:“不……不要……”
他的身子一顿,喘息了片刻,才将自己扔到车厢另一边,努力不去碰触他。
“青梅……”
霍青梅羞红了脸,手指揉皱了自己的绉纱衣裙,湿漉漉的含着春情的眸光若有似无地瞄过他的下半身。
“啧——”
他单手搁在自己的额头上,仰面望着车棚顶,警告道:“以后再也不许涉及那么危险的境地了,即便有人保护你,我也不放心,再严密的保护,也抵不住有心人的故意为之。”
霍青梅答应了他,又不安道:“可是,今日你为何接下了他的礼物,那明明是逾越之物!”
“逾越之物又如何,他敢给,我难道还不敢收吗?更何况我看到你眼睛都快黏在上面了。”
霍青梅望了望即便是接吻也没有忘记捧在手里的盒子,红着脸道:“我那才不是喜欢,我是担心,是担心!”
嬴长安好像终于平复了心情,他将搁在脑门上的手放了下来,笑道:“担心也晚了哟,这块烫手的山芋你已经接到手里面了。”
看着他那副贼兮兮的笑容,霍青梅不满地嘟起了嘴,手指掐着他的耳朵,娇蛮道:“你这个小坏蛋一定又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主意,还差不多快点从实招来。”
“我冤枉啊!”
他嘴里喊着冤枉,眼中却笑嘻嘻的,见霍青梅又瞪他,便长臂一揽将她揽入了怀中,“把柄我送到了他的手里,他不是才能安心进行下一步嘛。”
霍青梅眼光闪烁。
然而,还没有等两人回府,迫不及待的嬴放已经开始发招了。
这个消息是站在霍府门口的霍嘉亲口告诉嬴长安的。
雨还在下的时候,二皇子的宫内闯入了一批禁军,将嬴校的宫内好一顿翻找,终于从一棵枯死的石榴树下找到了贴着圣上和大皇子嬴放生辰八字的人偶。
石榴树枯死即是无子,也不知他究竟诅咒的是皇上还是嬴放,结果,盛怒之下的皇上根本没有听嬴校的一句解释,他下旨以二皇子魇祟圣上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