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弥的身子僵了僵,别过了脸:“以你的本事,不会输给他们的,我只是将你和你的大军困住,请你们等等罢了。”
岩止叹息着摇了摇头:“我也不是不曾质疑你的目的,但我始终宁愿相信你不会干出这等愚蠢的事。秉着这样的信念,我明知可能是圈套,也宁可冒险为你,我的好兄弟伸出援手。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报答我的。”
“我……”月弥的脸也有些难看起来,似乎是被岩止戳了软肋般:“我意与你为敌。”
“可是晚了。”岩止神冷:“你应该知道,单凭这样是困不住我的。但你既然已经选择了背叛你我两国的盟约,昔日我所承诺的切就此作罢,你以为你不愿与我交手,今日就可以如你所愿吗?”
月弥面僵,昔日风流倜傥的月弥殿下,如今却满脸胡茬子,眼神黯淡,完全不复当日风采:“我当然知道仅凭我的人马是困不住你的,既然你已经法原谅我,与其做过多的牺牲,不如你我之间决生死。若今日倒下的是我,只望你记得昔日的承诺,哪怕你攻下了我的国家,也请善待我的子民。倘若今日倒下的是你,我承诺……我会尽力护你妻儿的周全。”
“你莫忘了,你所有的本事,不是我所教授。”岩止冷笑了声,昔日他为质子,他月弥亦好不到哪去,当年他们兄妹俩就这么甩也甩不掉地跟着他,三人也算起长大。
“也许青出于蓝胜于蓝呢?”月弥的眼神越发黯淡,没有人看清他眼底深处的决绝。
“很好。”岩止忽然笑了,脸上是毫不吝啬的赞扬。
“岩止……”轻尘有些担忧地拽住了岩止的袖子。
岩止侧过头安抚性地看了她眼,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低声道:“听话,松手。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了解月弥。”
“王妃大人放心,难道您对我们的单于大人没有信心吗?”容和也脸轻松地安抚轻尘道。
轻尘心仍是担忧,但既然岩止和容和都这么说了,她紧紧地拽住了岩止的袖角,又慢慢地犹豫地松开了手:“小心……”
“放心。”岩止对轻尘笑,身下的克拾拉已经兴奋地嘶叫了起来,雀跃欲试。
高出的月弥也已经策马奔下,二人抽刀相对,月弥也是发了狠,奈却招招被岩止所压制,匈奴乌孙两军,竟真地没有人敢插手,但论是谁,几乎都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如此风华卓绝的两个人交手,这是百年难得见的,但他们是两国的君王,举动都足够让人提心吊胆。
岩止手背上堪堪被月弥砍了刀,鲜血直流,很是可怕,但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下,相比岩止,月弥的情况只会更糟,但他脸上的黯淡似乎难得地被丝酣畅淋漓的光彩所取代。
岩止刀横刺,竟是直接刺了月弥的肩膀,然后是大腿,然后是腹部,最后下,是心口!
扑通声,竟是月弥的身影在马背上晃了晃,最后直接滑了下去……
山的四周响起了乌孙人的悲鸣,但月弥却缓缓地抬起只手,不允许他们轻举妄动,而这样的结果,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也在乌孙人的意料之……
月弥浑身是血,风流倜傥不再,但人们却是第次看到月弥笑得如此畅快,尽管他每笑下,身上的血就会喷得更汹涌,嘴里也不断地吐出鲜血。
岩止皱了皱眉,从马背上下来,只手扶起了月弥,他俊美的脸上悲喜,这样的结果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你让我很失望。”
月弥早知道岩止会失望,他的身子剧烈地抖动,气息越发地微弱:“对不起,岩止大哥,我是……不得以……”
“我并非因你的背叛而失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