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话题就这么成功地被这个小女人给转移了,甚至让她占了上风。
“你……”岩止忽然被这个小女人给反将了一军,顿时间哭笑不得,能辞善言的匈奴王岩止何曾被一个女人逼迫到了哑口无言的份上,他惊讶于这个让自己饱受他这一辈子都不曾想象过的煎熬和牵挂的小妻子难得一见的好口才:“谁说你不是匈奴人!你是我的妻子……罢了罢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先离开这里。”
说罢,岩止的斗篷往上掀起,一把将轻尘给藏了起来,隔绝了那浓浓的黑烟和并不大好闻的气味。东胡王庭的火势还没被控制,两人竟然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叙起旧”来,还真是不可思议。
一声口哨鸣响,那三头威风凛凛的雄狮便身子微微往后一拱撤散开来,没了踪影,伴随着百兽之王的狮吼,如同闪电一般速度惊人的克拾拉黝黑的身影奔了过来,克拾拉看上去高兴极了,躲在轻尘身上的白驹见到了克拾拉,立即刺溜一下跳了出来,保驾护航似的,雄赳赳气昂昂地跳到了克拾拉的脖子上,钻进了它的鬃毛里,爪子和嘴并用,像一个蓄势待发的骑士。
他们跳上了马背,一路狂奔,轻尘被岩止固定在了前方的空位,一只手始终紧紧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轻尘发现岩止并没有直接冲出东胡王庭冲进战场回到匈奴住阵地之中,相反地,岩止架着克拾拉调转了方向,似乎打算要绕开远路,直接饶过主战场回到匈奴的疆界内。
难道他不管战局了吗?
身为匈奴王的他,就这么把军队通通丢给了容和与贺达,大废周章亲自率军攻到了东胡王庭,带走了她就不再理会战局,这样不要紧吗?
攻打东胡的王庭的性质与先前岩止为了抵御东胡的侵略军而出兵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这样做,他不担心匈奴子民们责怪他作为他们的王不惜发动战争造成死伤损失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自私的愿望,而不是为了大业吗?
离厮杀的战场有些预远了,那些杀戮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声,耳边只有风声呼呼地吹着,轻尘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心扯了扯岩止圈在自己身前的那只手臂的袖子,扬起脑袋,黑灿灿的眼睛写着一些忧虑:“岩止,这样,好吗?”
“嗯?”岩止似乎有些诧异于轻尘的问题,他低下头来看她,虽然消瘦了一圈,但俊美的容颜依旧如往昔,这个时候他看着她还笑得如此欺世惑人,还让人当真以为此刻他们只是在自家后花园闲庭散步一般:“不要紧,容和他们会有分寸的。为了找到你的确是我这一回发兵的主要目的,但这一回,我们同样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能够彻底将东胡驱逐出西拉木伦。”
西拉木伦,这是一个辽阔而神圣的领域,有了它,才使几十年前的东胡竟然日益壮大,直到威胁到了匈奴的霸主地位,使得失去了西拉木伦的匈奴由一个强盛的帝国日渐转衰。几十年前的头曼使得匈奴失去了西拉木伦的统治权,几十年后的今天,他岩止要将这里的统治权重新夺回来。
失去了西拉木伦的东胡,就再也无法与匈奴相提并论了。
岩止说着说着,忽然眉间一沉,眼眸里寒光一闪,似乎有些不对劲,轻尘扭回头一看,果然,身后遥远的地方,一个个影子出现在了混乱的视角之中,轻尘一眼便看到了那支人数并不算多的骑兵队伍之首的弓青。
轻尘的心里猛然一跳,脸色也霎时间白了,怎么会……弓青他,为什么会料想到岩止要做什么,他不是应该正亲自抵御匈奴侵入的军队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虽然只是那快速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