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用过早膳,周承寅去了外院找幕僚商量事务,临走前对文锦绣道:“枕头下我放了东西给你。”
文锦绣看了,发现是两个匣子。一个是文老太爷的,一个装了一叠十两银子的银票,是周承寅留给她的。文锦绣数了数,有五十张,看来是准备给她打牌的。
文锦绣满意,上午叫了丫鬟继续抹牌。却好像时来运转,手气好的不行,虽然没有把输的赢回来,却也赢了不少。由于今天玩的小,文锦绣得了一堆碎银子,全装在了周承寅给她的匣子里,零零碎碎的塞满了一匣子。
下午,周承寅又差粗使婆子给她送来两个箱笼,文锦绣问那婆子:“这是干什么?”
那婆子忙笑着答:“王爷差人送两箱衣料来,给姨娘做衣裳!别的姨娘都只得了几匹呢!”文锦绣听了,虽然喜悦少了几分,却也松了口气。
要是只给她,怕是府里别的女人要联合起来对付她的。文锦绣让青杏打赏了抬箱笼的几个婆子,几个婆子开开心心的接了,行礼退了下去。
文锦绣打开箱笼,一个装了她在家里用的浴缸,一个满满当当的全是衣料。
文锦绣吩咐自己院子里的粗使婆子,把浴缸抬去盥洗室放好,自己带了青杏青萍,把衣料都摊在外间临窗的大炕上。
天青色、莲青色、天水碧,宝蓝、湖蓝,鹅黄、杏黄、缃黄,更有绯色、茜红、玫红、暗红…各种颜色不一而足…除了正室方能用的大红色。
纻丝、刻丝、妆花、莽缎、细葛、细棉、更有十几匹各种颜色轻薄如蝉翼的绡纱…
文锦绣的心情一下子明亮起来,让含娟把衣料分类码好,指着细葛和绡纱,跟青杏说:“天开始热了,咱们先拿这些做衣裳!”
让盈夏去叫了府里针线房的人来,商量着做了两条月华裙、两件袄裙、四件绡纱褙子、四套亵衣。盈夏眼里全是羡慕。
周承寅回来时,只看见堆满了炕上的衣料,埋在衣料里的文锦绣弯着眼和青杏商量着绣什么襕边、做什么款式。
盈夏盈盈上前,娇声问周承寅:“奴婢服侍王爷梳洗?”周承寅不想打扰文锦绣的好兴致,眼含笑意“嗯”了一声,去了盥洗室,进门看见文锦绣硕大的浴缸摆在一边。
盈夏好奇的问周承寅:“王爷,这是什么?”周承寅皱眉看了她一眼,只道:“主子的东西,哪容的你多问?”盈夏不甘心的说了声“奴婢知错”,服侍周承寅梳洗完,跟着周承寅去了外间。
文锦绣指挥着含娟和宝燕收拾衣料,眼角瞥见周承寅,过来问他:“王爷饿不饿?可要用晚膳?这儿怕是要等一会儿!”
周承寅想了想,说:“那就等收拾完再说。”看了文锦绣道:“我有事和你说!”文锦绣不明白,跟着周承寅去了内室。
两人在内室的桌边坐下。周承寅的表情有些严肃,文锦绣看了不禁有些担忧的问:“怎么了?”周承寅抿了嘴,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文锦绣见了就道:“有什么事你就说罢!我有什么好怕的?一起想办法不就好了!”周承寅这才舒了一口气,对她道:“文老太爷病了!”
文锦绣一惊,抓了周承寅的手问:“怎么会这样?他老人家身体一向康健,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病了?”
周承寅握住她的手,安慰她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叫底下的管事去文家长房抬你的东西时,管事与我说的。文家三房在家里闹,分家没有分成,因为文老太爷自你进府后就病了,文老太爷有心要瞒,就连你父亲,都是隔了两天才察觉。”
文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