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曼主子床下抓到的。”
单风话音刚落,千曼连忙跪下来,脸色依旧不变,“王爷,这定然是有人要诬陷妾身。”
“是么,单风让那男子抬起头来。”齐寒亦端着茶杯,慢吞吞的吩咐着。
那男子被迫抬起头来,还坐着的秋双倏地站了起来,又觉得自己动作过大了,忙笑着解释道:“这个男子妾身认识,他是千曼以前的久相好,两人关系甚好。”目光不由向王爷看去,只见他面色沉静,半敛着眼帘,秋双又福了福身,“妾身有些失礼了。”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王妃觉得应给如何处置。”
云若兰这时才知王爷今日为何破例而来的原因,不过他今日的一言一行都向着自己,明显是要树立她这个王妃的威严,她本心善,不喜见血,久虑下才说出自己的想法:“王爷觉得把他们俩发配到西北,如何?”
不料,王爷豁然起身,“千曼送到军营,这名男子按王妃说的办。”
此话一出,屋中各个女子脸色都不由的煞白,听梦更是手一抖,打翻了滚烫的茶杯,几人听见茶杯的碎裂声才浑然清醒,见王爷已经不见了身影。含雪上前,“听梦主子快些擦擦,别烫伤了。”
“不了,妾身不叨扰王妃了。”听梦心不在焉的带着自己的侍女走了,秋双也相继告辞。
走廊里的春丫头对刚才她们的反应有些不解,就和当初紫衣和白衣的反应差不多,上前几步,看他脸色还好,便问:“主子,为什么一说把她送到军营,她们个个脸色都变了,军营不是都是男的么,女的送去要做甚。”
“把女子送进军营是当军妓,要受人践踏的。”
“啊?”春丫头瞳孔紧了一缩,听苏棉姐姐说妓子就是主动侍候男子享乐的女子,军妓……岂不是要侍候那么多男子,忽然觉得全身发冷。
回了君亦苑,齐寒亦吩咐春丫头回屋里带着去,临近午时再来书房。春丫头就耷拉着脑袋回了自己房间,看见苏棉立即奔过去抱住她,苏棉放下手中的活,摸摸她的脸颊,触手都是冰冷,忙把她拉到火炉边,关切的问道:“怎么这么冷,刚才出去脸色还好好的,如今……发生了什么事。”
“苏棉姐姐,如果丫头不小心犯了错误,是不是也会被送到军营?”
“怎么会呢,丫头这么乖,这么讨人喜欢,不会的。”把她紧紧抱紧怀里,“怎么这么问?”
春丫头便语气低落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苏棉才明白,以前丫头不懂她也不忍与她说一些伤心承受不了的话,可是如今她要教丫头慢慢长大,“那千曼是与别人私通,混乱血脉,这是任何人都所不容的,所以这样的惩罚不算什么,难道要一个男人要自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不清不楚么。”
“知道了。”怀里的春丫头才了然的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很多。
十一月三十这日天还没有亮,便下起了大雪。等到辰时外面已是厚厚的积雪。云若兰本来怀着期盼心情梳妆好,扭头看见进来的半雪头顶有雪迹,不由推开窗去,迎面飞来的雪花,有些失落的的喃喃道:“今日是去不成了,含雪把那身衣衫放回吧。”看着铜镜中姣好的面容,发起呆来。
不一会,半雪端着食盒而来,身后跟着单竹,“王妃,王爷说今日去乾德寺庙依旧,半个时辰后王爷在府门外接您。”
“府门外?”云若兰有些诧异,她记得今日并不是沐休日。
“昨夜王爷出了府。今早因为大雪,我接到消息才迟了些。”单竹说完便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