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头咬咬唇:“紫衣姐姐,不是寒城哥哥带我出去的,是我自己偷跑出去的。”
“啊,难道你是……”
春丫头连忙打断她要说出口的话,谄笑道,“紫衣姐姐,你是在怪我没有告诉你吧。你就饶了丫头这一次,丫头下次一定跟你说啊,还会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这次就别生丫头的气了。”
紫衣听完也知道了丫头的意思,忙笑着附和着:“好,下次可要告诉姐姐啊。”
两人聊得正欢没有看到一边的寒城脸色越来越阴沉,就她们那点小伎俩他能没有看出来,一个眼神过去,何莫溪立即知道了什么意思,正色道:“紫衣,白衣,你们违反府中规矩,罚你们在浣洗房洗一夜被褥。”
“是,公子。”紫衣和白衣都恭恭敬敬的接受了惩罚。
“不,寒城哥哥……公子,都是丫头的错,要罚就罚丫头吧。是丫头非要让她们带我出去的,不是她们的错,都是丫头太贪玩了。公子……”春丫头急急走过来拽拽寒城的衣袖,仰着头向他求情,“都是我的错,不要罚她们好不好,她们是好人,丫头是坏人。”说着明亮的大眼睛就蓄满了泪水。
紫衣不忍看到丫头这样,鼻子一酸,“丫头,是我们把你带出去的。”
寒城抽出自己的衣袖,脸色依旧不怎么好,语气如霜:“收起你们那点小心思,你们在街上的玩闹我看的一清二楚,不要每次都不知悔改。这是最后一次你们偷偷出去,再让我看见直接送到军营。”果然说完最后一句话紫衣和白衣的脸色就变了,放在小腹前的手颤抖着,“还有你,收起你的眼泪,过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春丫头被他的话一激抿着小嘴哽咽着,那双大眼睛乌溜溜的扫了扫还弓着身的紫衣和白衣,白净的小脸土灰一片,才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多大的祸,跟着齐寒城出了西苑。
何莫溪也知道这次公子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也不会说出那么狠的话,看见那两个身影走远了才走近紫衣和白衣,“丫头闹也就行了,你们还跟着闹。公子是看着丫头那点纯真才不忍惩罚她的,你们呢,有什么本事让公子纵容你们。偷偷出去的事被发现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明天就被那扇小门堵上,今晚听说丫头因为偷跑出去差点丢了小命。”
“什么,丫头差点丢了性命,何姐姐,是我们错了不该带她出去。”紫衣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多大的错误,如果因为此时丫头真真丢了性命自己自责都来不及,圆圆的脸上立即露出愧疚。
“好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府里都不能有私自出去的小门,这是为你们着想。先回屋休息一会,再去浣衣房。”这寒冬腊月的用冷水洗衣最是苦了,冻伤手指是小事,得了什么大病可是最受苦的。
“知道了。何姐姐。”紫衣和白衣弓弓身各自回了屋。
东苑,正房里。春丫头站在外间好大一会了,低着头数着自己裙摆上的梅花个数,数着数着就眼花缭乱,忘了刚刚数过的数,懊恼的喘着粗气眨眨眼。内间。何莫溪侍候着公子洁面,铺好床褥,帮公子换下厚衫,穿上一件薄衫,才退出来出了房间。
春丫头以为莫溪姐姐出来后会叫自己进去或者是吩咐自己的惩罚,没想到莫溪姐姐没说话就走了,她踮着脚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人影把自己的影子给掩盖了,她赶紧抬头来,“公子……”那小脸上勉强挂着纯净的笑。
寒城看都不看她,径直向书房走去,“过来。”依旧是不冷不热的两个字。
春丫头狗腿的跟过去,“公子,丫头……丫头没事做就想出去玩玩,以前在家乡的时候,都会跟着爷爷去草原上骑马,如今困在这里好不自在。丫头在这样呆下去都发霉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