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齐寒亦正与单风,单雨商量着后日的事情,不料一个身影迅速撞开门进来了,还不等他训斥,那丫头就劈头盖脸的骂了过来,“脏死了,一个大男人的亵裤还要别人给你洗,亏你还是个王爷啊,丫头才不要洗你的亵裤。”随手一丢,一个锦白的亵裤掉在了地上。
齐寒亦几步上前,目光阴冷,一句话硬是从牙缝里急了出来,“你说什么?!”
春丫头被他的戾气弄的不由后退几步,可是还是扬着小巴,故作镇定的斜睨着地上的亵裤,“你……你一个王爷竟然还要让别人来给你洗亵裤,还偏偏叫丫头遇上了,真是遇着你什么都倒霉。”
齐寒亦闻言提起脚,一步步的逼近她,黑色眸子像是看不到底的深渊一样,让人沉沦,那浑身的冰冷直直逼退了其他人好几丈的距离。
而这个时候,有一个黑影跑了进来,看到地上熟悉的亵裤脸色垮了下来,“主子,主子,那是属下的……属下的亵裤,让属下赶紧拿走吧,别让他丢人现眼了。”单伶扯扯嘴角挤出几分笑容。
屋内的单风和单雨才恍然大悟,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齐寒亦转过头去,敛着怒气指着单伶,“给本王说清楚。”
“属下……属下懒得洗,便和要洗的衣物一起扔进了后院的浣衣房。”涨红着脸缩在一边,亏是这房间里的人少,要不然他才不要解释的这么清楚,眼神落到自己最爱的亵裤上,像是要瞪出个洞来。
“啊,原来是你的啊,脏死了。丫头还以为是他的呢,巴巴给送了过来。”先是恍然大悟而后又是嫌弃,几番表情转换后最后变成了失望,本来还以为可以笑话坏人呢,不想这亵裤竟然是别人的,瞅了瞅寒亦紧绷的侧脸,轻声迈着脚步想要悄声退下去。
“站住,本王说了让你走了么!”齐寒亦转过身来重新把目光落到丫头身上,而后沉声想其他人吩咐,“你们都下去吧。”单伶才拍了拍胸脯拾起自己亵裤跑了出去,生怕主子在叫住他。单风和单雨出了院子便张嘴大笑开来,笑的身子都直不起来了才满足。
齐寒亦走近丫头,顺带的关上房门,抓住她欲逃身子,“你可还记得,那年有个脏兮兮的小孩向你讨要包子的场景。”他身形高大,无形中就散发着逼人的气势。
春丫头黑眼珠一眼,凑近他的脸庞,面色一喜,“啊,就是你啊!就是那个躺在雪地里哭爹喊娘的孩童,爷爷说那哭声足以把天边的皇帝喊过来,嘻嘻……就是你啊!”
齐寒亦呼吸一窒,放开傻笑的她,从没有一个人让他如此怒从心生过,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才冷静下来,重新走到她身边,温热的气息打在丫头耳边,“你是本王的人,早晚都会回到本王身边,你不许把这身体给了别人,可懂?”
春丫头木讷的摇摇头,“丫头……丫头是丫头自己的,才不是你的人。”
春丫头坐在走廊处发着呆,回想着刚才他说过的话,虽然如今她听到要离开寒城哥哥已不会再想以前那样使着性子,哭闹,但是心里还是很痛的承受着别人一次次的强调,如果只有一个人说那或许还是再骗自己,如果连带着别人也这样势在必得的说着,她不能不信。
“喂,你这小丫头竟然躲在这里。”单伶带着一脸的孩子心性,戳戳还在发呆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是故意不理我?”
春丫头没好气的会开他的手,“丫头要去洗衣服,没空理你。”
单伶拉住她衣袖,“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惊人一举已经成功的把你从浣洗房弄出来了么,刚刚主子可是吩咐把你调到了新房那边,那可是新王妃的地方,你这小丫头真是好运气,许多丫鬟都抢着要去呢。你竟然使用这样一招就成功挤进去了,不得不让人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