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这八个字显赫的出现在赫元殷的脑袋里,而他再往下想,就是想到等除了皇上的所有心患,皇上是否最后除掉的就是自己。虽说是皇上的外戚,但是人的野心可以超乎一切。赫元殷毕竟很是老道,面色上依旧是沉静如水,“皇上说的是,王爷一人死了并不能绝了明亦王爷这个大患。看来臣还要再想想办法,为皇上分忧。”
皇上又何尝不晓得人的心里,他如今可是收拢赫元殷最好的办法,郑重的拍拍赫元殷的肩膀,走上高台,“如果完全除了明亦王爷这个大患,朕就封你为二品大员,什么职位朕还需想一想。你是朕的表哥,为朕做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臣做这些是应该的。不过还是多谢皇上的提点。”赫元殷拱手弯下腰,一副以皇上马首是瞻的模样,让皇上征服**越来越强。
“还有,明城王爷那边,也需要时刻盯着。朕很难相信他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皇上缓缓勾起嘴角,胸有成竹的坐到龙椅上,感受着尊贵至尚的充实感。
“是,那臣退下了。”赫元殷转身眼眸瞟瞟在高位上的人,自己心底也不由膨胀出那种想要得到最高位置的**,宽大袖袍里的手握了握,然后快步出了皇宫。
回到赫府,赫夫人坐在大堂的主位上,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口,看见他走进来,赫夫人低下头漫不经心的说道:“赫元殷,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齐寒亦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是死是活你现在又无法肯定。可不要过个几日齐寒亦回来,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那你也吃不了兜着走。”赫元殷直接回了她一句。
一时把孤水曜咽住了,脸上的冰冷褪去转为媚笑,走过来挽上赫元殷的胳膊,“元殷,刚才妾身是因为你刚纳的小妾生气了,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可是妾身说的也是实话,齐寒亦此人不可小觑,要说谁死他都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死的。”
赫元殷毫无不在意她刚才的态度,摸着她的手回到寝室,“怕什么。他在神通广大这次也是身受重伤,虽不及性命,但是伤及心脉是必然的。也许老天就收回了他的性命也说不定。而且最该害怕的也应该是皇上。可是用膳了?”长袍一甩,坐下来。
孤水曜随他坐下,“还未,元殷,你那两个小妾太过放肆了。刚刚来妾身这里又是炫耀,又是讽刺,妾身受不了。”
赫元殷勾起她尖尖的下巴,“她们不就是嘲讽你没有子嗣傍身么,看来我是要多多努力了,你也莫要着急,此事急不得。我保证你没有孩子之前,不会让她们有的。”
“那妾身就放心了。”孤水曜别过脸略带羞涩应道。
腊月二十八这日,明亦王爷的出殡。都城最繁华的那条街上一清早就有黑衣士兵沿着街道站着,直到明亦王爷的出殡的经过,这条街完全被封锁,所有百姓只能站在侍卫之外看。出殡的队伍之庞大,让都城的百姓们纷纷惊讶。
满街上飘着的都是白色,就如在下大雪一样壮观。
最前面的两名白衣女子就是王妃云若兰,和宠妾顾春,只见两人都是穿着孝服,头上插着一支百花,神色凄然的低泣着,王妃牵着年仅三岁的小世子齐景晏,孩子闪着满是童真的眼睛抿着嘴。
身后的仅有的几个人随行着,再往后就是明亦王爷的黒木棺材,由十六人稳稳的抬着,每人都是沉重神色,脚步稳健,白衣飘抉。一行队伍几乎是超过了这条街的长度,放眼望去有些望不到头。
百姓们对这位王爷一直是心底的感觉,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