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寒亦向来诡计多端,如此做或许只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我们再等等罢。”永安王扭身随手在身后折了一朵长得正艳的月季,“去把王妃叫来。好几日没有见她了。”
“是,主子。”庆安转身之际脸上闪过一丝担心。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永安王妃才徐徐走来,发髻上的流苏发出清脆的碰撞,两手端庄的放在小腹前,裙摆飞舞。走进亭中曲膝一拜,“臣妾参见王爷。”笑颜如花的坐到旁边,眼角勾出一分媚意,“王爷今日叫臣妾来可有什么事?”
永安王伸手抓住刘含佳的头发狠狠地按到石桌上,咬牙切齿的问道:“贱人,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手上的力道越加重,使得刘含佳的发髻已经散了下来。
“王爷,臣妾昨夜好生呆在寝室里,怎么会去哪里。”刘含佳语气平静。
永安王加重手里的力道,“说。去哪了?别以为我不晓得,昨夜我会卧室时可是看见了什么……快说!”目光掠过那银簪的流苏,他拨下来仔细敲了敲,“这簪子……我记得你没有的,也不像是都城里的样式。”
“昨日我母亲来了不是么,她给我带的。”因为头上的痛感,刘含佳微微低泣了起来,“放开我,王爷是不是你误会什么了。”她尽量示弱来减缓永安王心底的怀疑。
“误会?!别以为我没了双腿致残你就可以放浪的勾引别人。你以为我残了双腿就可以任由你欺骗我。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你能忍下来……”揪起她头大,把脑袋强硬的逼到自己面前,“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休了你么。妄想!”
“我没有……王爷,我没有……”
“自今日起王妃身体不适,在自己卧室里养病。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见她或者是进去,只留下两名丫鬟看守。”说完把刘含佳挥手摔到一边,刘含佳勉强站起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永安王已经收回目光不在看她,“庆安,把王妃带回去。”
庆安瞥了一眼半坐在地上失神的王妃,把她拉起来带走了。
等庆安再回来,永安王摆手示意他过来推着自己出了花园,向关着顾春的房间去了。临走到半路就听见了那边蜂拥而去的侍卫和慌张的婢女。庆安便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婢女跑过来,“王爷,一名女子闯入姑娘住着的院落。”
永安王只是略微颔首,进了院落。院落里众侍卫中间是一名穿着普通的女子,永安王是认识的,亦是齐寒亦身边的婢女,苏棉。苏棉一边护着顾春一边与三四名侍卫相斗,那动作分明不像是一个柔弱女子才有的身手,手法绝对的凌厉。
不过永安王还是缓缓勾起嘴角,饶有兴趣的看着包围圈里奋战的女子,和身后那名根本无法护着自己的顾春,此时的顾春已经完全神情恍惚,她刚刚听说齐寒亦不会再来。相当于打碎了自己心里所有的希望。
苏棉一边奋战一边迅速寻思着,要她一个人带着顾春出去是不可能的。只有……手拉过顾春来,把长剑架到她的脖子上,“住手!都给我住手。”
所有侍卫停下手来向主子看去,永安王点点头,“苏棉,以她来危险我是不是很可笑?顾春是齐寒亦的人,我怎么会放过你们。”
“不,你要顾春不是就是为了引明亦王爷前来么。可惜,明亦王爷今日有事情忙着,我们也这些做属下的怎么可能把顾春被抓的事情告诉他。所以……顾春对你是有利用价值的,你舍得让她命丧此处么。齐寒亦的手段你不会不知道吧?!”苏棉紧盯着永安王握在椅子把上的手,苏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我跟在齐寒亦身边够久了,他却不曾把目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