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头这才抬眸看去,明亮的眸子带着无辜,“丫头……寒城哥哥没有对不起丫头,不需要原谅。丫头只是感觉这世间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如果连寒城哥哥都不要丫头了,丫头该何去何从。不对,还有莫溪姐姐,也是对丫头最好的人。”
“那就安生呆在院子里,以后好好报答我。”何莫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知是心中酸涩还是被酒呛得,不由落下几滴眼泪,她笑着擦去,又重新倒上酒杯喝下,不一会就面容泛起红晕。
寒城掩下不知名的神色,笑着给丫头夹菜,春丫头高兴的一边倒酒一边吃菜,还不时与何莫溪碰杯,春丫头以前倒没觉得酒好喝,如今很是乐意贪杯。一杯杯下肚后,脑袋一沉,睡到在了上去扶着的何莫溪的怀里。
“你故意让她喝这么多是何意?”何莫溪扶着她做好,那双秋剪带着清醒的不解,拿出带着的狐裘给她披上,以免受凉。
寒城站起身子,面色一凛:“回去再说。”
月色朦胧的东苑里,冷迟跪在地上身形笔直,神色不改,冷越手拿着长鞭一遍遍的向他身上抽去,力道不轻不重,硬朗的面孔带着不忍之色。寒城批了件灰色的披风负手而立站在石阶上看着,院子里寂静的只有鞭打声。
西房里,何莫溪正在给春丫头沐浴,被她的长发捋到身前,露出光滑白皙的后背,她看了一眼轻轻的把丫头重新放好,丫头还不时调皮的踢蹬一下,醉着喊疼,房里被水雾和酒气弥漫,片刻等春丫头沉沉睡去后,她才抱起她出来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拧干头发,吩咐把屋子收拾干净。
屋里亦能听到院外随着鞭声夹杂的隐忍的叫声,硬冷的青石板上蔓延着斑斑血迹。何莫溪眼神一震,公子很好这样迁怒与他们这些侍卫,他们是从小就和和公子一起长大的兄弟,她看了一眼西房,盈盈上了石阶,“公子,冷迟是出于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