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得到消息的僧人乍一见眼前锦衣华服的无色,彼此对望,都有些不敢相信。
“二师兄,都这般久了,怎么你的小娃娃还没有生出来啊!”直到见他猛地扑向圆滚滚的无痴大师,拍着他的大肚子促狭地大笑,一名二十来岁的年青僧人方肯定地道,“是师叔祖,大家不用怀疑了。”
无痴大师圆圆的脸上尽是笑意,在他的小脑袋上轻轻拍了拍:“小师弟。”
“师叔祖您老人家可总算回来了,山里的野果子都不知换了几季。”
“师叔祖您老怎么长头发了?长头发了不好看,剃了吧!”
“师叔祖师叔祖,戒贤师兄又学了几道拿手好菜,您又有口服了!”
“师叔祖师叔祖……”
……
无色大师如同众星捧月般被徒子徒孙们围在当中,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当了这般久“孙子”,他终于又可以当当“祖”了!
陆修琰只扫了他一眼便知他的心思,只觉好笑不已,抬眸见空相住持与无嗔大师等几名弟子缓步而来,连忙迎上前去见礼。
而此时的无色自然也看到了他们,立即从包围圈中挤出来,一把扑上前去紧紧地抱着空相住持的腰,撒娇地唤:“师傅师傅,弟子可想您了……”
空相住持一时不察被他扑个正着,亏得他身边的无嗔大师眼明手快地扶住他,才让他稳住了身子。
“无色……”他打了个佛号,慈爱地拍拍小弟子的背脊。
无色不知怎的一下子便红了眼,呜咽着又叫了声“师傅”。
饶得是空相住持也不禁眼眶微湿,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着他的背脊,无声地安慰着。
他身边的无嗔等几名弟子不约而同地别过脸去,飞快地用袖口拭了拭眼角。
此时此景,陆修琰自然不便打扰,牵着秦若蕖的手朝着无痴等人微微点头致了意,悄无声息地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