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凝的眼光落在他身侧放着的灵位上头。
唐门邹氏几个字格外鲜明。对了,唐少帅说过,他母亲在他归国那年病逝。现如今既然公爹旁边坐的是灵位一副,那么也就是说,唐大帅并没有续娶了?
不待她细思,唐少帅已经拉着她,袍角一掀跪了下去:“儿今日带媳妇来拜见娘亲。”
两个人跪在垫子上头,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末了瞿凝拿了茶杯来给公爹敬了茶,收获了鼓鼓囊囊的红包一只。
至于另外的人,就不需要她跪了,只一个个各自论辈分见了礼---好在唐家看起来还算人口简单,除了和唐少帅平辈的姐妹们,她头上是没有压着正经婆婆的,至于唐大帅那几房姨娘,方才倒是叽叽喳喳的,这会儿当着她的面,倒是个个客客气气,仿佛方才说那些酸话怪话的人,不是她们一般。
这一圈下来,瞿凝的心里就有了点数:看起来,后宅虽然是有点问题,但只要她小心别着了旁门左道,但凡是明刀明枪的来,这些人是不敢的。
那几个姨太太对唐少帅的态度,现如今只有两个字可以概括了:恐惧。
“长辈”对晚辈的恐惧感,不问可知,肯定是唐少帅曾经做过什么好事儿。
有个能镇得住场子的相公的确不错,至少,她日后要做什么事儿,能事半功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