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为他们讲解写作技巧,分析为文得失。其实我也所知有限,只是教学相长,但见学生们每天都带着兴奋的心情来上课,拿到我改过的文章,上面红笔画的圈圈点点,也都迫不及待地反复咀嚼。当年的学生如慈庄、慈惠、慈容、慈嘉,以及后来的慈怡、依空等,都是因为喜欢撰写文章而佛门,多年来,他们在佛教文化上奉献良多,度众无数,可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

后来,我编辑《觉生》,更是夙兴夜寐,勤于审稿。过了好几年,我自己办理《今日佛教》《觉世》《普门》杂志时,一些担任编辑的徒众,经常在即将付印出刊的前夕,拿着稿件请我指导,我也体谅其难,只有挑灯夜战。

及至今日,我还是每天不断地批改文稿,虽说在多年的磨炼下,我自认善于此道,能用最少的字,改出一篇佳作,但是也时时为了一些词不达意的文章,字斟句酌,头痛不已,然而我还是耐烦如昔,未曾怨尤,心想如果能因此而给人一些欢喜,造就更多的文化人才,为人间散播更多的欢喜,再多的辛苦也是值得。

为文改稿的辛劳疲累,其实还不算什么,办理文化教育事业,投注无以计数的人力钱财,却不能收到立竿见影之效,且鲜为他人认同,才是真正的呕心泣血,若非凭着一股坚定的毅力与决心,根本无法维持长久,但看教界中半途而废者比比皆是,我之所以能够排除万难,拓展出一片天地,是因为我确信惟有文化与教育,才能从根本上拔苦予乐,使众生获得永恒的欢喜。

因此我节衣缩食,储存□钱,购买课桌椅凳;我徒步行走,省下车钱,物色佛教图书;为了搜集佛教法物,我不惮劳累艰辛,来往各地,背负重物,以至于压坏大腿,险遭锯断之苦;为了聘请老师,我更不惜低声下气,奔走拜访,有时还遇到对方存心戏弄,出尔反尔,令我难堪至极。

我的弟子依空,追随我办理文教事业多年,最知个中辛酸。有一次,他有感而发,红着眼眶,对我说道:“师父!您真是割肉喂鹰,舍身饲虎啊!”我一向谦冲自抑,觉得自己力有所不能,心有所不净,但是对于此话,我愿直下承担,愿如经典所云:“但愿众生得离苦,不为自己求安乐。”我自认非但只是口说,而是用整个身心躬自实践。

释迦牟尼佛早于尘沙劫前成就佛道,为示教利喜故,再入娑婆,化导群伦;玄奘大师孤身涉险,横渡流沙,西行取经,为的也是希望众生能够早日离苦得乐。每于清夜,想到诸佛菩萨、祖师大德们为了将欢喜布满人间所历经的辛苦,何止自己的千百倍?因此一再自我砥砺,不敢稍有懈怠。

所以,过去经济拮据的时候,为了利乐众生,我固然饿体肤,劳筋骨,但是直到现在,我的弟子遍满天下,大家争着要来供养我,我也依然吃不饱,睡不好,因为我除了改稿、回信、课徒、议事、演讲以外,一天十几回的会客、开示,已是家常便饭。为了一句话,我经常在一日之内,穿梭数地,讲经说法,甚至只是为了见对方一面,谈一次话,而飞行十数钟点,往返于洲际之间。

我每天的行程,早在数月前,甚至一年以前就已经排满,实在无法应付临时的邀约,但是往往为了给人欢喜,不忍拒人,只有成人之美,劳累自己。

我经常夜半回寮,和衣而眠,一觉醒来,不知天南地北。弟子们不忍,劝我休息,并且半开玩笑地说我是“出去一条龙,回家一条虫”。我想:管它是龙也好,是虫也罢,只要能将欢喜布满人间,我也心甘情愿。

回想数十年的弘法生涯,我曾经出生入死,远赴泰北边区,为忠贞爱国之士布施一点欢喜。我还几次深入港九的难民营、监狱区开示说法,其至明知才刚发生过枪杀暴动,我还是不顾多人劝阻,力排众议,前往接见难胞人犯。

我一生自奉甚俭,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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