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沁和穆云枭都沉默了。
传说中,我们相爱了,还是相爱过,还是还在等待。等待是一眨眼的,还是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那样岂不是无缘无份。
所以还是想要画一个句号,哪怕不够圆的句号。
法海在半个小时后就赶到了孟婆酒吧。
虽然如今的法海早就不是和尚,有爹有妈有名有姓,还有房子和公司,根据小黑的调查,存款应该也不少——不过这小子还是喜欢装出一副名利是浮云的清高模样,就像孟晓沁说的,明明可劲儿赚钱,偏要自称贫僧。因为经常说漏嘴,所以被当做怪人。
也许穆云枭说的对,他骨子里就是个很重名利的男人。只不过他重的不是一般的钱财和权势,而是几世修来的成佛的机遇。
而小青就是最后一只怪兽,他必杀的怪兽。
果然法海一脚踏进孟婆酒吧,就“咦!”一声惊叫,然后双眼直直地盯着在沙发角落上蜷曲着的小青。
顿时他们之间所有的阻隔统统都消失了,法海眼中只有小青,小青眼里只有法海。
二人的神色和眼神自然是复杂极了。
因为,九百多年了,他们始终在玩着躲猫猫的游戏。从来没有面对面,以如此近的距离正视过对方。
这副场景在孟晓沁眼里,和在穆云枭眼里是完全不同的解读。
穆云枭的理解是,“有戏,有戏!”
而孟晓沁的解读是,“火花崩裂,千钧一发,快打起来了!”
打死了归孟婆管,拥抱了归穆云枭管。
可到底怎么样呢?
孟婆和月老等了很久很久,应该没有一个时辰那么久,可是无数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法海和小青还是这样对视着,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对方似的。
最后没有耐心的孟晓沁打岔了,“你们看完了没有啊?有几根白头发都该数完了——再说你们一个是秃驴,一个是不会老的妖精,哪来的白头发。”
于是法海这才回过神来,望了一眼孟晓沁,又指着小青问,“这妖孽——”
“这妖孽你现在抓不了,我们都知道了。”穆云枭说,“你的紫金钵被人偷了。”
法海立刻瞥一眼小青,隐隐的恼怒。小青则点点头,意思是“是我告诉他们的。”
“所以你才要借摄魂伞。”孟晓沁说,胜券在握。
“我打断一下,”法海说,“既然你都把妖孽给诱捕来了,又肯借摄魂伞给我,那么何必还要和我绕什么圈子,痛痛快快拿出摄魂伞来,让我把她收了。也算是大家都功德圆满。”
“哎,你忘了我电话里说的了。”孟晓沁立刻制止他的臆想,“想要借摄魂伞,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法海问,“你们既然已经调查过我的资产状况了,那么我也不妨坦白。只要是我付得起的租借费用,我一定会付。可是网络公司是我和我舅舅共同投资开办的,我没法把整个公司送给你们。”
“切!说得别人多么贪钱似的。”孟晓沁立刻鄙夷地反驳,“谁稀罕你那间小破公司,才刚刚过亿,和王健林李嘉诚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不过既然你不缺钱,而我的酒吧现在经营不善,你就先开张一百万的支票给我,然后我们再慢慢谈另外的条件——”
“我们要和你打个赌。”穆云枭毫不客气地插话。
孟晓沁很怨念地瞪了一眼穆云枭,还是点头,“对,要借摄魂伞,就要和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法海很意外,完全猜不出内容,天知道为什么这一届的孟婆和月老这么鬼马。
当他还在猜测和金钱有关的交易时,穆云枭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