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夏至倾在郑国的皇宫里,独自用完年夜饭,念起远方的耶龙亿与孩子,心里不由得酸楚,每日陪伴她的,也便是当年那个她口中的丑丑的荷包了。
这荷包,她一直贴身带着,如今,成了她最好的精神支柱。
“耶龙亿,我好想你。”倾儿将荷包放到手心里,默念道。
焕帝的宫中倒是如往年一般热闹,一众妃子满满坐了一屋子,与焕帝一起共度除夕夜。
焕帝遣人去三请了夏至倾,皆被夏至倾拒绝了。焕帝也便不再执着,命人将自己桌上的膳食按样做一份给采月阁送去。
一直到除夕夜宴结束,焕帝还是去了采月阁。
采月阁里院门紧闭,宫人来传,夏至倾便推说自己已经歇下了。焕帝在门外站了会儿,也便回去了。
夏至倾对焕帝越来越冷淡,焕帝是清楚的,起初夏至倾还敷衍着叫他一声皇兄,后来便是沉默了,再后来就是这样,他常常被拒之门外。
却越是如此,焕帝的脚步便越是身不由己地往采月阁里去。往往走到一半便又醒过神来折回去,对身边的苏顺懊恼道:“朕真似中了邪一般。”
苏顺听了,笑着低声道:“皇上,您这哪是中了邪了,您这是动了情了。”
焕帝便是一愣,而后冷笑了下,“朕没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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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焕帝便极少再往夏至倾的采月阁去了,为了分散注意力,又纳了几位新人进宫,夜夜同欢。
却依旧是惆怅。
夏至倾当年在安城的样子,在焕王府时的样子,在金阁寺时的样子,在这皇宫里的样子,时不时便涌现在焕帝的眼前,令他觉得自己真是有些疯魔了。
“朕没有情。”焕帝不断这样对自己说道。
春天一暖,战事热烈时,焕帝便出了宫,带着几队侍卫,往前线去了。
而身在安国的耶龙亿,也终是忍耐不住每日等待战报的滋味,将朝中事务托给耶龙诚,自己带着亲兵,一路也往前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