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胆的预测,真令人有些吃惊,周瑜惊愕过后淡然一笑,“那袁绍之堂弟袁术、荆州牧刘表和西川之主刘璋又当如何呢?”
“袁术鼠目寸光,刚愎自用,麾下将士离心,空领有九江及扬州这等富饶之地,而荆州牧刘表,更是羸弱,只求自保,占据荆襄九郡,竟然没有问鼎天下之意,乃是锦衣夜行,不堪大用,”鲁肃胸有成竹,滔滔不绝,“至于西川之主,西川虽然富足,但是蜀道艰难,大军出蜀需要耗费无数的时日……。”
正说话间,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老爷,老夫人说听到小姐的哭声,请老爷尽快前去查看。”
一同出屋,却未听到哭声,直到走出院门,才隐约听见有女孩子的哭声在左侧响起,忙快步赶了过去,只见一株桃花树下,鲁淑将痛哭不止的步儿护在身后,神情严肃,不知是否在斥责那些满笑意的军士。
一见服饰,正是自己麾下的军士,孙策不由大怒,自己治军一向严厉,绝不容许骚扰百姓,这几个军士竟然欺负小孩,真真难以容忍。
正要飞步赶过去,却见两旁的院门打开,几个老妇人拿着扫帚冲了出来,对着军士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阵痛打,打得那些军士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头鼠蹿。
赶到时,军士已经被打散,老妇站在步儿身旁,七嘴八舌的安抚着她,“步儿,好了,那些人已经被打跑了,不要再哭了。”
“镜子,”步儿委屈万分、泪流满面,“爹爹,镜子。”
这才明白是那些军士抢走了步儿手中的铜镜,孙策立刻命人传了那些军士来,铜镜果然在他们手中,被他们抛来抛去,早已脏污得不成样子,步儿一见,又开始痛哭。
“出发前,我已告诫过你们,不许扰民,”孙策雷霆大怒,“你们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不待那些士兵回话,步儿哭泣着指着桃花树下,“吕哥哥……。”
满头是伤的男孩,不过六、七岁,虽然鼻青脸肿,却满面骄傲,他一边拭着面上的血污,一边笑骂,丝毫不以为意,趁着孙策训斥那些军士的当口,周瑜笑容可掬的看着这个孩子,“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男孩抬眼看了看周瑜,“吕蒙,是个孤儿。”
原来是个孤儿,周瑜心中一动,转身倾听那些军士的辩解,“我们刚刚才拿走那个铜镜,那小子就像疯了一样的冲了过来,又打又骂,木头被打伤了,我们才恼了,只轻轻一抬手,他就倒在地上,主公,我们只是觉得好玩,绝对不是……。”
“拉下去,每人五鞭,”孙策面若重冰,周瑜本觉得这惩罚过重,但细细想来,原要向鲁肃借粮,偏偏又发生这等事,只好哑忍了,听孙策冷然道:“鞭鞭到肉,不许姑息。”
“孙将军,”鲁肃轻轻拍打着仍在哽咽的步儿,低声劝阻,“只不过是小孩子们打闹而已,无需认真,你已斥责他们良久,想必他们已经知错了。”
孙策侧头细想,看了看吕蒙,“你说呢?”
“算了,反正我也打了他们,互抵了,”吕蒙毫不在意,蹦跳着指着一枝桃花,“步儿,你看,如果你不哭,我送你这枝桃花。”
“虽然当事人不想追究,但是军法难容,”孙策厉声道:“有了首次,便有二次,拉下去,一人二鞭。”
看鲁老夫人将铜镜浸在酒中,用棉布细细的擦净,直到铜镜光可鉴人,这才从酒中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