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望着手机发呆,一直是魂不守舍的状态,足足三天。娱乐新闻里报导连波西已经被秘密护送,回到上海接受治疗,可她依然没有任何行动,道理全懂,做起来难,太难。过去爱他的傻子,回不去了;那个耍手段的万人迷,又不想扮了。
卡在中间,不前不后,怎么办。
真要找寿小年吗?怎么谈……
诶……她长吁短叹的。
在公司里开会,隔得远远的,伍岳峰经过,几个助理围着他签字,他偷偷给她使眼色,问她处理得怎么样,她耸耸肩膀,一无进展,一筹莫展。
他表现出唾弃的神情,去忙自己的事了。
向日葵也唾弃自己,觉得完蛋了。
吃午饭时,她也不想和同事凑一起,一个人又跑去中央绿地里坐着,虽然很冷,但阳光很好。环顾四周,很熟悉的地方,曾经在这里遇到孟非,还以为他是终生可以托付的人,结果一切是变化的如此大。
“我该拿你怎么办?”她看着手机。
这时有人在她身边坐下,“想心事呢?”
她听到这个声音就讨厌,站起来要走。
“聊聊呗。”他说,“我其实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
“这话留着和别人说去吧。”她往外走。
“向日葵,我知道连波西现在怎么样喔。”他笑。
她扭头看着他,“安谦臣,你难道没有自己的人生和生活吗?非要把时间全用在我身上?你难道不着急去挽回你的事业?”
“不着急啊,我说过了,钱对我不是难题,像你这样的女人才是。”
“你要这种态度来对待女人,任何女人都会是你一辈子的难题。”
“钱搞得定的女人永远不是。”
“我没心情在这里和你弯弯绕。”她真的很烦他。
他从风衣里抽出一个厚信封,往公园石凳上一扔,“给。”
“什么?”
“你恨我上次乱拿照片给连波西看,这次补偿你喽。”
“什么?”
“哈哈,瞧你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放心,照片上没抹毒药或迷药,是连波西的照片。他的确回上海医院了,正在好好休养呢。”
“他伤势如何了?”
“自己看喽。”他顾自点起烟来。
向日葵这才拿起信封,从里面抽出照片,高倍相机偷拍的照片,窗口内能看到连波西头上包着纱布,但气色挺好的在和人聊天,在上网,在吃东西……
“我忽然觉得我挺适合做私家侦探的,原来要调查点消息这么容易,那些记者全是吃干饭的,只知道守在医院门外。我搞了件白大褂就混进去了……”
“你真不怕坐牢吗?”
“这世界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真不敢相信,受过高等教育的你会说出这种话。”
“胆子小的人,机会来了也握不住,就算会看机会又怎样?”他笑,“继续往下看啊。”
她翻看着照片,都是连波西。
“你到底在哪蹲点,拍了哪么多,都没被人发现。”
“用脑子啊,还有……”他比划了一个钱的手势。其实这样看,他忽然还很有男人味,很像个孤胆特工或者猎人。
“好吧,随便你了。”她继续看照片,看见连波西睡了,寿小年守在他身边,当他睡着时,她偷吻了他。向日葵终于知道,这叠照片里的重点,就是这几张了……
心好痛。
“不开心了?”安谦臣打量她的表情。
“与你无关。”她说“借打火机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