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得昏昏沉沉,他闭上的双目,泪光晶莹,这时她狐媚的眼神却瞬间收敛了起来,俯视着他,呼吸都变得迟钝。
没有说出的话,有许多许多,那些争吵的片段,一字一句……
在你没有任何计划的时候,我竟然总是傻乎乎地跟着你;
在我真正需要帮助或安慰的时候,却总是找不到你。
我们俩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华生和福尔摩斯吗?或者说上辈子我是你的什么忠犬呢?我欠你的?我不欠你啊,连波西,任何事情,任何原因。还是说,下辈子你想怎么还债给我?
连波西,我是你的谁,是你的谁……
连波西……
这些对白,永远不会再发生了,因为不重要。
就算早有一个答案,也不重要。
因为那个答案,她不在乎了。
清晨时,她摇醒他,“连波西,我回去了。”
他身上胡乱盖着一条毯子,是她拿来的。
“别走。”他伸手拖住她的手。
“乖啦。”她躲开,“我要去工作了,安宰臣接了一堆活儿给我,要赶紧赚钱啊,朋友。”
“我不需要你赚什么钱,我可以挣钱养你,葵,别走。”
“哈哈哈,别说客气话,朋友间谈什么养不养。”她穿好衣服,在镜子前梳妆,环顾屋子一周,清晨的阳光撒在房间里,他的房间里永远有很好闻的CHANEL男香味道。他躺在沙发上,躺在雪白的皮绒上,美得像是融化在晨曦里。
“朋友?”他捂着额头,痛得眩晕。
“最好的朋友。”她并未走近,指了指边桌,“给你倒了杯水呀,你这儿也没药,实在不行,你打120吧,我赶时间先走啦。改天再约吃饭,BYE。”
“向日葵!”他咬着牙,“你这是当我什么!”
“别想太多啦。”她笑,云淡风清的,开门,关门,利索地走了。
“向日葵!”他叫不住她,只留下自己在空空的屋子里。
向日葵在麦当劳里对付早饭,手机响了,一个久违的号码。
她接听了,“喂,诶。”
“小葵嘛,我是东东呀,还记得我伐?”
“东东姐嘛,当然记得啦。”她笑。
“哟,真怕你已经忘掉我了。”
“怎么会。”二人一阵可有可无的寒喧,皮笑肉不笑的。
“你现在真是熬出头啦,向日葵,我当时就一直看好你的。”
“谢谢东东姐,要没那么久的关照,我也挺不到今天。”
“喔哟,我俩就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了,我们老熟人嘞。”
“是呀,是呀。东东姐今次找我什么事?”
“想问你呀,如果还介绍插画工作,愿意接手伐?”
“可以先听听看是什么案子,有意思的当然能接啦。”
“喔哟,呵呵呵,小葵现在可以自由的挑挑选选了,真开心。这个……”她顿了顿,“我也是受人之托喔,人家还是想要联系你……”
“还是?故人吗?”
“蒋元啦……你现在这么红,他当然又会瞄准你啦,觉得强强联手会很好,你知道他出手永远很阔气的,价格什么都好说。”
“可当时他的画册难道没有找人继续接手嘛,如果画风定格了,找我也没有用吧。”
“偷偷跟你讲,我觉得有钱人不管这些,脑子都被枪打过的,觉得有钱怎么都好。再说一句,脑残粉哪管你怎样,只要够装够往脸上贴金,偶像怎么玩耍都好,这都属于邪教啦。”东东姐说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