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多想又觉得自己可笑,可笑又矫情。
年纪大的是自己,年轻的是她。怎么这思维反倒有点本末倒置。
此时心心念念惦记着这些小儿女的心思的是他,挂心孩子挂心家庭的倒成了那个小女人。
脚步踢踢踏踏的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夏至童言稚语的欢笑。
安瑞坐直身体,整理好情绪,深深吸气,再一睁眼……锦年和夏至目不斜视,经过他身边,径直就走向车库。
脚步没有半点停顿。渐行渐远。
就那样走了,走了……
没多久,安瑞便眼睁睁看着那辆熟悉的鲜红跑车载着二人绝尘而去,没半点停留转圜——虽然方才他们之间还隔了一层藤萝,但是,但是也不要把人无视的这样彻底好不好?好不好……
安瑞觉得心口有点痛。
树叶在身后打着圈飘过……
电话突然响了。心头一跳,有点开心又有点不忿——又是这样,这都多久了,才想起他来?
一时间竟有点迟疑。直到不远处那辆红色跑车停住,铃声依旧响个不停,安瑞突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尽数被掏空了,整个人轻飘飘的,这才骄傲的想着,嗯,那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掏出,接起:
“老板,刚刚药厂那边把‘造梦者’的样品送过来了,您要不要看……”
是秘书晓蔓。
他扶了扶眼镜,不远处的景致复又清晰起来,红绿灯交替,绿灯燃起,那俩跑车半点没迟疑的飞驰远远……
安瑞觉得五脏六腑又回来了,全给塞满了铅。
眼神不好,以及想太多,都是难以根治的毛病。
“不看。”他干脆的答道,不知道又生谁的气。
想了一会儿,铃声又响起,他不耐烦接了,简单吩咐道,“行了,你送我家门口,然后没你事儿了。”
再说锦年。
在家门口停了车,牵着宝贝儿子,俩人嘻嘻哈哈正聊得开心呢,一边往家走,还不停的手舞足蹈:
“那咱们拉勾啊,妈妈帮你保密,你也不能出卖我的。”锦年非常认真的伸出小指。
“拉勾就拉勾!”夏至爽快的答应,挠挠头,又不解道,“老妈,我那事情还有一段时间的,确实要保密,但你这……也瞒不了多久啊。”
“没打算瞒多久。”锦年摆摆手,一副你不懂的表情,“今晚或者……总之,我说出来之前,你不能漏嘴了就行。”
“好……”
“锦年!”
夏至刚想拍胸脯来句保证。只听见身后有人喊。
锦年顺势也回过头,发现是安瑞办公室的秘书,于是上前问道,“晓蔓姐啊,什么事?”
晓蔓跑的气喘吁吁的,小跑到她跟前,将一个药用的塑料袋往她怀里一塞,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老板的……药,让我,呼呼……送到他家的,真巧碰见你了,给,我走了啊。”
锦年顾着挥手告别呢,再一低头,好奇宝宝已经将包装拆开了,摇晃着透明里头零星几粒胶囊,透明的小罐外贴着一张粉色的纸条,上面用花体字写着:
一粒,一瞬,让你和她得偿所愿。
锦年和夏至,两只脑袋凑一起,细细读清之后,她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而早熟的夏至笑得就更加意味深长了,正抬眼看着她呢,“哎哟老妈,老房子着火啊,悠着点呗,小心你那……”
“别胡说!”锦年觉得耳根都开始冒热气了,连忙将那个诡异的,“色情的”的小罐子扔包里头,抬手给了儿子一个毛栗子,自己当先跑进屋里,心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