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溪甚是大胆,纤细的腰在贺仪身边轻轻一转,如同一只翩跹的蝴蝶,眨眼已经虚弱地倒在了贺仪的身边,勾起了贺仪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喃:“贺大人,我冷。”
贺仪瞠目结舌,僵硬地不敢动弹,脸色煞白地望向秦恒。
秦恒的脸上果然乌云密布,浑身颤抖着,阴沉地看着他:“贺仪!你竟然、你竟然也……”
“不是……”贺仪想要解释,却被红溪猛地捂住了嘴唇,她斜睨了一眼,秦恒,娇声道,“大人,你为什么要跪在这里?我……奴家在府里等了你好久……”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可以让秦恒听见。
贺仪想要挣脱开来,可是红溪却像是章鱼一样缠在了他的身上,最还被他捂住,说不出一个字,这一番举动,落在秦恒的眼里,全部成了调情与欲拒还迎!
竟敢、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她的皇宫如此放肆!
“贺仪、你太让我失望了!”秦恒猛地一个巴掌拍了过去!
秦恒骂的是贺仪,打得却是红溪,可是巴掌落下去,却还是落在了贺仪的脸上!火辣辣的立刻就是一个掌印。
秦恒的眼里几乎就要喷出火来:“你竟然还这么护着这个贱/人!”他竟敢,竟敢替那个狐狸精挡巴掌!他眼底还有没有她这个主子?!
贺仪费劲了力气,终于把身上的红溪推开,猛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了两步,想要辩解什么,却发现自己脑子一片混沌,眼睛里的秦恒……也变成了好几个……
终于,一片黑暗来袭。
在他重重地倒在地上的那一瞬,秦恒惊呼一声:“贺仪!”
御书房内。
龙涎香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屋子。
御医散去,秦恒将贺仪掖了掖被子,缓缓地走了下来。
看到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的红溪,她的怒气再次上涌:“你竟然还敢留在这里?!”
红溪道:“陛下的记忆,可没有贺大人这么好。”
秦恒冷哼一声:“大门就在前面,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红溪道:“实话和陛下说吧,贺仪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刚才,我不过是看见陛下远远地过来了,想要同你开一个玩笑罢了。”
“开一个玩笑?”秦恒的怒气没有平息反而更加汹涌,“这种事情,你也信手拈来竟然开玩笑?”言语之间,已经是显而易见的讽刺和蔑视。
“不开个玩笑,又怎么能知道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女帝,其实心思也和一个平凡的女子无异?”红溪悠悠道,“陛下,您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是明显的……吃醋吗?”
“吃醋?”秦恒嗤笑,“笑话!”
“陛下的性子太烈,未必是件好事。”
“朕的性子如何,不需要你来评价。”秦恒眯了眯眼,凑近了她,透着危险的气息,“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皇宫之中?”
龙涎香扑面而来。红溪不动神色地往旁边一避。她不喜欢这种味道。
“我来是给陛下送药。”说着,她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只精致的檀木盒子,方方正正,玲珑秀珍。轻轻地放在了秦恒面前的御案上。
“药?”秦恒冷笑,仿佛是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朕没病。”
“讳疾忌医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红溪微笑着提醒。
“那你总得告诉我,这是什么药。”
“后悔药。”
“后悔药?”
“吃了它,你可以看见未来的事情。”
秦恒冷笑:“这又算什么后悔药?遇见未来的事情,你却怎么不叫它预言要?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