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看起来只是一个那么普通的女孩子……
“那并不重要吧。”海素泽笑言,她灵巧地一抛手中的玉笛,“莫非先生是闻声而来?”
“这么说刚才是小姐在吹笛?”北篱泪了解了。
“先生是知音?”海素泽甜甜地问。
北篱泪回以优雅一笑,“真希望能再一次聆听小姐的笛声。”
“你可以随时在这里找到我。也可以……”海素泽眨眨眼,从怀中掏出一只金哨子递给北篱泪,“只要你一吹这个哨子,无论你身处何方,我都会马上出现在你面前。”
“海素泽,这……”北篱泪真有点受宠若惊。
“天下难得一知音,我是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更何况你刚才还轻薄了我,我今生今世跟定你了。”海素泽将金哨子放入北篱泪手心,朝他俏皮地一眨眼,转身消失在树林之中,卷起一阵“沙沙”的树叶声。
跟定我了?北篱泪吃惊于海素泽的最后一句话,她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
浓密的绿荫遮掩下,一辆黑色的林肯停在那里已经很久。沉寂的一角,仿佛熟睡的婴儿一般,沉入无声的黑暗。行人往来如织,没有人注意到,也没有人在乎车里究竟发生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就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黑色的车门打开,西装笔挺的男人从车上走下,仿佛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大战,他显得精疲力竭。踉跄地,他坐进停在马路对面的银白色宝马,一溜烟,车子溶入熙攘的车流之中。
车里,月缇铃为丈夫擦拭额头冷汗,担心地问:“怎么样?”
辰朝森喝了一大口伏特加,长长吐出一口气,靠在车座背,仿佛大病初愈一般,“能做的我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他。”
“哥哥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他自落落小时就对她过于‘偏爱’。”月缇铃每每想起那一幕幕,皆心惊胆寒。
辰朝森无可奈何,“我把他送去德国华加精神病院囚禁在医院中治病,他在蒋丛生的帮助下逃离并回国。再想送走他,只怕难上加难。”
“我们就这样放任他的存在危胁落落吗?”落落才逃脱蒋丛生的魔掌,月缇铃不愿意再一次看见女儿遭受这样的罪过。
“现在就只能靠她自己。”辰朝森沉默,他不知道女儿瘦弱的肩膀能否承受这么多。
“朝森,上次金姐被杀……是否与哥哥有关?”月缇铃担忧地问。
辰朝森拍拍妻子的肩膀,“月俞荣承认他知情,但并非他所为。”
“知情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吸血鬼是谁?”
“月俞荣没有说。”
月缇铃忧心匆匆,“这样的日子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辰朝森搂过妻子的肩膀,心头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