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趴在床上,按摩一下吧,蛮舒服的。”女郎一双顾盼流情的杏眼望着张曼新,一对丰满的乳房像两只活鸽子,在薄如蝉翼的汗衫儿下扑棱棱直飞。
张曼新像被火燎着似的连忙后退了两步,目光却不住地触及女郎那曲线优美的诱人处。作为一个男人,谁不为迷人的异性所吸引呢?但是,此刻的张曼新却将这个漂亮的女郎视为化装成的蛇,立刻正言正色地又是摆手又是口拒:“不,不不,我有事要马上去办。”他一面说着,一面忙不迭地走出房间。一出门正好碰到刚走到门口的阿虎。
“怎么,张先生,您这么快就桑拿过啦?”阿虎的目光色迷迷的。
“洗完了。天这么热,去去汗就得了。”张曼新振作精神,反问了一句,“怎么,你没有按摩?”
阿虎连忙作答:“我常来,今天我的任务是叫张先生洗好玩好。”
“那咱们走吧。”张曼新说。
“好吧。”阿虎不情愿地应一声。
当轿车在一座院门口停下,阿虎告诉张曼新:“到了!”
张曼新跟着阿虎走进宅院,来到一间宽敞的客厅,只见客厅的摆设是一色儿的中国老式红木家具,在靠墙的一张条案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工笔观音菩萨画像,裱工考究。观音菩萨的造型既吸收了五代敦煌壁画中的供养女人像,又揉进了山西永乐宫形态雍容和笔法高超的元代壁画仙女形象,面部神态生动传神,身子的线条匀细流畅,设色较重,并具有浓郁的装饰性。加之观音菩萨像是直接画在绵帛上,且有些发旧,不失为一幅珍贵的古画。在观音菩萨画像下的条案上,一只造型古朴的青铜蟾蜍嘴里插着几支香,乳白色的烟云袅袅上升,芬芳满堂,使人一进来恍若置身于一座香火旺盛的庙宇。
“阿虎,您信佛?”张曼新看着观音菩萨画像,不无用意地问道。
“不,是家母吃斋念佛,积德行善,说要普度众生。”阿虎说完,立刻转过话题,“张先生,您先暂时住在我家,您的居留我一定抓紧给您办。张先生,本来,今天晚上‘张氏同乡会’已经安排好了晚宴为您接风洗尘,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结果从中国不知哪个省来了个张氏访问团,一下子把原计划冲乱了,不过,他们说,等忙过这两天,再宴请张先生。”
张曼新听罢连忙罢手:“不必,不必了,我又不认识人家,何必让人家破费。再说,人家都很忙,何必为我专门占用人家的时间。”
“张先生,这话就见外啦!”阿虎一本正经地对张曼新说,“常言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嘛,何况;说不定五百年前你们都是一家哩!在国外的华人社团,有的以地缘为纽带,有的以血缘为根基,还有的以行业为缘。这个‘张氏同乡会’,人多势大,都是你们姓张的人,你要到同乡会认了族亲,就算得到了保护伞,有难可以得到周济,有危险可以得到庇护。”他这番不乏卖弄的言辞,似乎是力图证实什么。说完,不等张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