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告,也是防范。
这一夜,眼下都属于光棍的张曼新与严永生可谓推心置腹。
讲没有老婆的苦衷。
讲过去曾有老婆的烦恼。
讲对复婚的期冀。
讲重新组成家庭将出现的更为复杂的难题。
讲过去怎样征服女人。
讲过去怎样被女人征服。
既讲“素”的,也讲“荤”的。
屋内的窗户从黑到亮,两个男人一夜没睡。
“永生,我明白你为什么渴望与宝莲复婚了。来,起床,吃完早饭,我去叫宝莲,你们两个再好好谈谈。成了,算你没白在我这里住一宿;不成,就证明你和宝莲的缘分已经结束,那你就乖乖靠边站,怎么样?”张曼新翻身跃起,双手往脸上一搓,来个“猫洗脸”,宣战似的盯着严永生。
“那咱们他妈一言为定!”严永生毫无倦意地爬起来,“老张,早饭给我吃什么?”
“是不是怕吃不饱底气不足?”张曼新幽默地说。
“老张,你真是个化学脑瓜,我要是个女人,也会往你被窝里钻。”严永生哈哈大笑。
“你这家伙,再好听的话从你嘴里出来也带骚味儿!”
严永生又哈哈大笑:“我听听,你到底让我吃什么吧?”
“豆浆油条,怎么样?”
“行。但是,油条少说也得来它一斤。”
“放心吧,今天早饭我是敞开供应。”
从两个男子汉的谈话中不难看出,严永生对张曼新的芥蒂通过一晚上的交谈已经荡然无存。
果然,早饭后,张曼新把朱宝莲叫了来。
张曼新叫朱宝莲先在里屋坐,然后在外间屋悄声对严永生讲:“我出去一下,你们就敞开谈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严永生变得有点发怵地看着张曼新。
“谁知道你需要谈多少时间?”
“这哪儿说得准。”
“三个小时?”
“用不了。”
“两个钟头?”
“就一个半小时吧。”
“好,一个半小时以后我回来。”
“可不要回来太晚了!”
“太早了你又不干!”
“行了行了,别拿我开涮了。”
一个半小时整,张曼新赶了回来。
这时,严永生已经在外间屋一颗接一颗地吸烟,从他那阴沉的表情看,他与朱宝莲复婚的交谈已经告吹。
“怎么,真的不行啦?”张曼新那庄重的口气没有丝毫幸灾乐祸的成分。
严永生抬头看张曼新一眼,见他一脸诚恳和关切,“呼”地喷出一口闷在肚里的烟云,一摇脑袋,认输地讲:“我是甘败下风了。老张,你和朱宝莲准备结婚吧!”他说着站起来,嘴角一咧,似哭似笑,“我和朱宝莲经过一个多钟头的谈话,才真正了解,捆绑不成夫妻。我们两个只是有以前那点儿缘分,缘分一了,就该各奔东西了。”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哎,老张,我从朱宝莲的口气上看出,她是真的爱你的。你们哪一天办事,要看得起我,言语一声,我准来。我会开车,接个人送个人什么的,我会派上用场。”
“永生,放心,我要和宝莲定下来哪天结婚,一定会请你。”张曼新看着严永生灰心丧气的样子,心里很可怜他。
这时,严永生见朱宝莲从里间屋里走出来,头一低,声音苦涩地说:“宝莲,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来烦恼你了。只是,只是你和老张结婚后,带好乐乐,我就放心了。”他说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