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万五千余人,对国民党部队形成摧枯拉朽之势,蒋家王朝面临土崩瓦解。

就在这一年的年底,张式春所在的辎重部队于广西柳州被人民解放军俘虏。

解放军对他们这些开汽车的俘虏兵既没打,也没骂,经过一番革命教育,居然发给他们足够的路费,放他们回家。

张式春又庆幸又惶恐。

他庆幸的是在解放军的俘虏营没有受虐待,也没有遭牢狱之灾;他惶恐的是听人说不是共产党慈悲,而是共产党现在正全力以赴打天下,等江山到手了,回过头来对他们再“秋后算账”。

“我们这样回去,岂不是坐以待毙?”与张式春一起被俘又一起被解放军释放的大多数人主张,“干脆我们往南逃,跟着国民党的残余部队去台湾。”

于是,张式春来了个“随大流”。

谁知,当他们逃到海南岛,迎头一棒击碎了他们去台湾的梦:解放军已经封锁了海面,想逃往台湾那是插翅难飞!

张式春惶遽不安地从海南岛回到了广西南宁。

不久,张式春来到贵州省贵阳贸易公司工作,任记账员,并且收入不菲。后来,又转入广西玉林市贸易公司。玉林市贸易公司的经理马干昌曾是张式春的汽车兵。

张式春虽然由贵阳到了玉林,熟悉他的人寥寥无几,但是深深积郁在他内心的“病”却一天天加重。随着声势浩大的消灭国民党反动派在大陆的反动势力、土地改革和镇压反革命等运动的接连开展,他心里总是惶惶不可终日。

他总觉得自己参加过国民党部队,被俘之后又企图逃往台湾,问题严重,似乎总是感到头上盘旋着一架第二次世界大战载着***的美国轰炸机“博克之车”,说不定哪一天灾难会落在自己身上。他又觉得自己在广西依然是客居他乡,举目无亲,缺少依靠。如果回到生养自己的老家浙**田三溪口村,周围都是乡里乡亲,父母也在身边,特别是父亲虽然在“土改”中划定为地主成分,但他人缘很好,全村老老少少都很敬重他,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儿都找他出面操办,哪怕是夫妻拌嘴妯娌吵架也找他评理调解。乡亲们看着父亲的面子,也不会对自己怎么着。

于是,他向妻子周雪影说明苦衷并以请长假的名义回到了三溪口村。

谁知张曼新的父亲张式春满怀热望地带着全家回到三溪口村,希望不久便变成了失望。

一来,张曼新的祖父和祖母以为他们是“衣锦还乡”,结果是张式春十几年的积蓄除去由南宁到三溪口村的一路花销,余下的所剩无几。不但没有多了棵摇钱树,反而增加了五张吃饭的“填不满的窟窿”,他们能高兴么?

其次,张式春自幼读书,到国民党部队后又是开汽车,回到三溪口村就要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里刨食吃。可是,耕、耩、锄、耪这些基本的庄稼活他样样都拿不起来,充其量只能顶个半劳力。周雪影呢,不要说不会干庄稼活,就是一开口像唱歌一样说的是普通话,一句本地话都不会讲,说上七八句,张曼新的祖母连一句都听不明白,还有她整天穿的衣服干干净净、利利落落,一年四季脚上都穿鞋,就是不肯打赤脚。就凭这两样,张曼新的祖母从心里就不待见。

还有一层原因,就是张曼新的父亲张式春这一辈儿共有三兄妹,即张曼新还有一个姑姑和一个叔叔。姑姑名叫张春英,叔叔名叫张式寿。张式寿是张式春解放前花钱供着读的大学,解放后分配到距青田几十公里远的景宁县第一中学任教。张春英的丈夫夏志善解放前夕去了台湾,据说长期在国民党国防二厅工作,张春英与比张曼新小四岁的儿子夏曼悟留在大陆,长期与张曼新的祖父祖母一起生活。不知是应了“天下父母爱小儿”的古语,还是张春英一直跟父母生活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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