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离斜睨了他一眼,身形迅而动作,剑光一闪,一行人成了一群鬼,鲜血满地,回了原地扶住即倒地的剑鞘,刚见血的剑锋上还带着鲜血浸染下的温热:“不怎么样?”
说完见是无人应答,蹙了蹙眉似乎为自己出手快了有些懊恼,动手用沾血的长剑挑开彻底吓傻的清乐公主身上的绳子,冷面道,“走了。”
“你……你想着怎么样?”清乐公主兀自强作镇定,可身子细微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的心境。
唐远离不耐烦地扫了她一眼:“你最好一路上老实点,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绑起来塞在什么地方带到东南边陲去。我无心救你,不过你死了,会给北箫惹来麻烦,虽然你活得也是个麻烦。”
“你,放肆!你信不信本公主治你个杀头大罪。”清乐公主跳脚。
唐远离不予理会,看了看沾血的长剑,想了想,还是蹲身下去,捞起地上店家肩头的方巾擦干净了,套上剑鞘,扬长而去,随意丢了句:“走了。”
清乐公主本想捡地上的银袋子,可上头沾了血,她嫌弃地啧了一声,干脆不要银子了,出门去追唐远离。一路小跑过去,才觉出不对来:“喂,你怎么刚好出手救我?你跟踪我?”
唐远离默然不语,不欲搭理。
清乐公主恼了,一下子蹦跶过去拦住他的去路,伸出食指来戳着他的胸前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跟踪本公主,给本公主老实交代。”
长剑一挥,将清乐公主的手打了出去,唐远离眸光森然:“下次,你的手再碰到我,我不介意让你少几根手指。还有你一路招摇过市,不过出了帝都五十里开外,路上跟着你打你主意的不下五拨人。你最好安分些,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去跟他们秉烛夜谈一下。”
“你!”
“上路。”
唐远离没要继续废话的意思,也没要照顾她的自觉,只管自己脚下生风一路疾奔。至于后头之人为了跟上他如何气喘如牛,他没兴趣知道。
清乐公主本就是因着太妃硬要她嫁人,还把她关了起来,这才趁着渊王府因为南箫和唐远离有染的流言早就上下乱作一团,太妃无旁的心力去看管她,于是也就松懈了,被她得了空子,从渊王府里逃出来。之前店家那一出早吓了她个好歹,她断没有再独身上路的意思。
“哼,你左一个北箫,又一个北箫的,还说与王妃没有染?待我见着了皇兄,定告上你们一状,看你和那个北箫还能得意多久。”
唐远离迅速回身,刹那已经站在清乐公主身侧,剑锋闪着寒光就抵在她咽喉之处,目光里尽是杀意:“你最好别逼我在去东南边陲的路上就杀了你。”
“怎么?恼羞成怒啊……”清乐公主仗着拿捏住对方肯定不会杀自己这一点,很没底气地嚷嚷开来。
唐远离一个剑柄敲晕了人,从衣衫上撕了布条下来,绑在清乐公主脚上,干脆拖着走,至于那个公主会不会被磨破皮,疼醒,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