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是搞对外汉语的,大学毕业后受不了外企的压迫,就进了一个语言学校,专门教老外中文,一个星期才工作三天。她这人素来吊儿郎当的,从不把领导放在眼里,有时候想到去某地旅游了,也不管手头有没有课,抬腿就走人。她倒也记得请假,不过那架势就跟发通知差不多。
照这种工作态度,老板早该炒她鱿鱼了,可偏偏就有一帮子老外学员爱上她的课,还死命的给她介绍新学生,所以安琪在那所学校里基本上可以横着走。
不过,程岚知道,别看安琪这人性子大大咧咧,仿佛什么也不在乎,其实,她的心里一直有个特执着的愿望——移民!用安琪的话来说,她出生在本国完全是一个误会!她这颗小小的种子必须得洒在大洋彼岸的肥沃土壤上,才能长成参天大树!
对于这种典型的“外国月亮比中国的圆”的理论,程岚虽然鄙弃却也有几分理解,安琪从思维方式到行事作风基本上没有与国人接近的——就冲她大冬天的还喝冰水的习性,国人谁能受的了?还是由她去荼毒外国同胞吧。
七点……,程岚看看钟,也就两个小时了,连忙冲进了卫生间——去黄埔会那样的地方,总得收拾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