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你丫的!”顾桓焕大吼一声,“我特么是来救你的,不是来救万花楼的!”
柳致远一把扯住顾桓焕的衣领也吼道:“可是我是来救万花楼的!”
“你救?”顾桓焕冷笑一声,“人家万花楼开得好好的,你非要掺合这么一脚。你说你救什么了?你是在害它,在毁了万花楼!
“没有你,人家照样月入百万,姑娘们照样滋润着被顾客老爷们供着!不就是万花楼换了个姓吗?不就是这里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你不爽了吗?柳致远,柳二少,柳神算!你自己看看,摸着自己的心想想,你幼不幼稚!”
柳致远憋红了脸,突兀地问了一句:“蒙汗药好吃吗?”
“好吃得很,我可是一觉睡到大中午,要不是老板娘掀我被子,我能睡到明年去!”顾桓焕剑尖一划,划破了柳致远的袖子,随即就见柳致远的袖子里叮叮当当滑出来一堆暗器,“我这条命算是你救的,所以你爱对我咋样就咋样。可是我不能看着你作死。”
赵健康和陈富贵大喜:看来这位用剑高手并不赞成和他们两家死磕。这下两个人的底气顿时足了,旁边的奴才也跟着气焰嚣张起来:“没错,跟我们两家作对就是作死!”
剑光一闪,人命断。顾桓焕头也不回地闷声哼了一句:“谁家的狗叫也不看看时候。”
陈、赵两人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奴才,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陈富贵用求助的眼光望向自家的阴沉老者。在场的自己人里,就属他最强,若是他肯出手,想必拿下那个剑客和柳致远是不在话下。
见在场的人中只有自己能有实力与对方“沟通”,阴沉老者也不再沉默。他抓过陈富贵的肩头,沉声说:“小祖宗,你要记住,这江湖上不是什么人都好惹的。今日我除去了这两人,以后你万万不可再生事端。”
陈富贵连连答应,催促着老者赶紧动手。老者也不含糊,却也不心急,朝着顾桓焕一拱手先问了一句:“少侠好功夫,可今日之事老朽不得不为我家少爷做个了断,敢问少侠师出何名?”
问师出何名,是为了不惹上更大的势力。顾桓焕轻轻转身,淡淡说了句:“师出无名。”
“那少侠名号是?”
顾桓焕摇了摇头:“无名弟子无名师,无名无誉自逍游。我没有正式的名号。”
老者一听,心中大定。看来这剑客充其量就是剑术高超,并没有什么大背景。再强的人,也扛不过大家族的打压。
顾桓焕突然笑了:“你是不是觉得,一人强没有什么用,有大家族撑腰才是硬道理?”
老者没有答话,而是摆出了攻击姿势:“老朽铁爪,请教少侠!”
“其实你是对的,我就是太天真,看不清这一点,才入了大牢……”顾桓焕握住剑鞘,微微一动,“……再强有什么用呢?我不可能以一己之力与整个国家作对。”
老者以猛禽之势直扑顾桓焕。但顾桓焕的手却已经松开了剑柄。
“但是我不曾后悔,也不会屈服。”
就当老者的手即将撕裂顾桓焕的喉咙时,异变突生。老者只感到手腕一凉,就看到自己的双手直直坠落向地,腕间喷出大量鲜血,全都溅在了顾桓焕身上。
顾桓焕没有太多感情变化,就只是拍了拍老者的肩,说了句“在下云落,多谢指教”,就扛起柳致远走了。
剩下陈、赵两家人面面相觑。
陈富贵问老者:“那人究竟什么来头?”
老者颤颤巍巍地放下失去铁爪的双臂,脸上的皱纹全都挤在了一起:“陈小子,你回去告诉你爹,铁爪死了。”
陈富贵急了:“我爹可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