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新客你都用钱摆平了,只不过我们比较特殊,你看不穿我们三人的修为,但认出沈墨渊后就自认为他不可能有几分修为,甚至连带他身边的两人都看扁了。”
“你出言嘲讽,却不料沈墨渊确有修为在身,更想不到我们会被安排在二楼。此时你再出钱示好已经晚了,于是只能用强硬的态度反对我们上二楼。”
华袍公子的脸有些发白:“你胡说,我几时用钱赶走过新客?我只是觉得你们上二楼是破了规矩,这才好心出言提醒。”
柳致远摇了摇头,有些同情地望着华袍公子:“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赌?”
“只是猜硬币而已,就算你知道其中有鬼,但你看看赌注的筹码,最差不过我们上二楼,你不用付出任何代价,顶多丢个面子。”
“可是你的反应太过谨慎了。原因要么是你过于爱面子,要么就是你有不能让我们上二楼的理由。”
柳致远将手重新张开,一枚铜币孤零零地躺在掌心中,字面朝上。
华袍公子像被电了一下伸出手去抓起了铜币,发现铜币的两面都是字面。如果自己不那么多疑,果断下决定选字面,早就能完成任务了。
柳致远微微一笑,没有取回铜币,而是打手势表示将铜币送给了华袍公子:“我赌的不是铜币落地哪面朝上,也不是赌你能不能选择必胜的选项,而是赌你反对我们上二楼的目的并不单纯。”
……
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沈墨渊低头看着一楼失魂落魄的华袍公子,好奇地问道:“师父,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目的不纯的?”
“从我发现他拿钱送走所有能上二楼的新客的时候呗。”柳致远不以为意地答道,“而且他嘲笑你的时候,语气里更多的是憋屈,而不是蔑视,我估计与他送钱给新客有关。为了赶走所有二楼的新客,宁可憋屈地给别人送钱,我是越来越好奇二楼会发生什么事儿了……”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颜无生突然开口说:“其实你给了他机会,只不过他不够聪明,没有发现其中的玄机。如果他发现了这个机会并且接受了你的提议的话,我们现在就不用花自己的钱吃饭了,他也会如愿以偿地看到为们呆在了一楼。”
柳致远一愣,停下脚步看着颜无生,仿佛第一次认识对方一般。沈墨渊有些莫名其妙地跟着停在了柳致远后面,看看柳致远,又看看颜无生:“什么情况?”
“只是猜硬币而已?只是打个赌?”颜无生同样拿出一枚铜币,学着先前柳致远的样子抓在手里说,“你刚刚是这么说的:‘我手里的铜币有字画两面,跟平常铜币一样,你可以选一面。做好准备我就放手,个别立起来的情况忽略不计,几要落地立刻判断字画面哪个朝上,易否?‘”
“每句话开头的字连起来就是:我、跟、你、做、个、几要交、易。也就是说,他如果发现了这句隐语,就会意识到他还是可以拿钱解决问题的。”颜无生摊开手掌,然后将铜币塞给了柳致远,“你还真是名不虚传,认为机会是留给聪明人的。”
柳致远耸耸肩说:“事实如此。话说我以为没人能发现呢。你居然会想到要把句首字连起来,一般人都不会注意的吧?而且‘几要‘那么勉强的凑字你居然也想到是‘交‘?!你难道没想过是你想多了吗?”
“没想过。因为你只会比我想得更多,不会比我想得少。”颜无生头也不回地第一个踏上了二楼的地板,“也就因为你想得太多,所以命道书才会选择你。”
提到命道书,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而沈墨渊则似懂非懂地念叨着两人的对话,然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