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没啥啊……见了鬼了哩!”
“深更半夜的,别鬼不鬼的,听着怪渗人……没准是水老鼠,或者狸猫啥的,把绳子给绊了……”
“嗯,我琢磨也是,听那铃声,轻得很嘛!”
“喂喂喂……别往桥上走,桥可不结实……老大叮嘱过的,说这桥是石匠牛丑丑收拾过的,看着像桥,跟他娘的纸糊的差不多了……”
“牛丑丑是石匠,他能弄桥?日弄人哩吧?我还偏不信邪哩……”
“****的你不听是吧?好,你走,你走……老大说过的,这桥是给卢家取湫队伺候着的,你****的要是提前弄断了,等着老大给你赏枣核吃吧!”
“行啦行啦,回吧,再眯上一觉,天就亮了……”
陈叫山静静挂在岩壁上,料定上方的人不会发现自己,才将盒子炮重新别进了裤腰里……
上方有一人打了个哈欠,一连几人都打哈欠,有人朝河里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地走了……
见火把在桥头附近,停留了一阵,又逐渐朝回移去了,鹏飞一伙人紧着的心弦,可算松弛了下来,料想一切仍在队长的掌握之中,并未出现意外情况……
七庆打了个哈欠,手从衣领子里伸进去,挠挠胸膛,并将被湿气润得黏糊糊的衣服提了提,对鹏飞说,“你们胸膛肉多,经得住垫,我可招不住了,我翻身躺着成不?”鹏飞略略叹息,“爱他娘躺就躺……”七庆翻过来,躺着,仰面朝天,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美气啊,舒服啊……”鹏天见不得七庆那咋呼劲儿,便揶揄他,“****的给你弄个女人,你就更舒服了……也不看看现在啥时候……”鹏云扯扯鹏天,示意鹏天别走神,继续盯着隧洞方向,以防有意外情况。满仓听见鹏天揶揄七庆的话,只是笑,肚皮一下下地收缩,身子便一拱一拱的……
陈叫山感觉对岸那伙人已经彻底走远了,思谋着既能爬上去,又不至于触动那细绳机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