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叫山听到这里,望着曹保仁那苍茫的眼神,胀红的脸庞,虽不能设身处地,但已然能感觉到:这一刻,曹保仁所说,皆为肺腑之言,内中几多苦衷,几多唏嘘,却是一言难尽的!
“大哥,喝酒……”陈叫山拧转身子,为曹保仁倒上了酒,两人一碰,又干了!
“古人云:不兴无名之师,可又有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曹保仁低头瞥了陈叫山的伤脚,唏嘘着,“那天在瑶池阁,那是斧头帮的人,他们要提高码头上的份子钱,让我一口给回绝了!所以,他们就不服,时时想着取我曹保仁的人头……”
“我曹保仁,也是穷苦船工出身,怎会不晓得船工之苦?我要嘴巴稍微松一松,码头上的船工,就得多流几身汗,我怎会答应?”曹保仁越说情绪越激动,将抽了半截的雪茄,一下折为了两截,“勾结洋人?贩卖烟土?欺诈船户?哼哼,我曹保仁又找谁诉说苦处去?洋人不能得罪,官家不能惹,帮派再不能得罪,不能惹,那船户的穷苦兄弟们,还有没有活路了?”
“大哥,那天在码头上,红、黑腰带两方干仗,就是因为瑶池阁的事儿引发的?”陈叫山问。
曹保仁叹了口气,“只怪天上天金老板嘴不稳当,也怪斯密斯医生和瑶池阁的老板嘴太快,一说二道的,就惹下事儿了……唉,可惜那些为一口吃食,拼上性命的兄弟们啊……”
“不说这些了……”曹保仁摆了摆手,“兄弟,今儿我高兴,我给兄弟弹唱一曲《念奴娇》如何?”
曹保仁走到那古琴前,扬起玉笛,问,“兄弟,你会吹笛子么,我们来和一曲?”
陈叫山笑着摇摇头,伸伸手,做出“洗耳恭听”之手势……
曹保仁打了个酒嗝,略略平复一下,两抖袖子,舒动十指,抚滑琴弦,古音袅袅,遂即,扯着嗓门吼唱起来,古琴之幽,与吼唱之狂,竟相得益彰,别有风格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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