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山去了!谁如果敢‘乱’嚼一句舌头,砍头沉江!明白吗?”

“大哥……”万青林嘴巴动了一动,本想说话,但舌头在嘴里转了一下,还是将话咽了回去……万青林分明看见:火把映照下,陈叫山脸上的表情,那般决绝和坚毅!

陈叫山站在船头,朝‘女’儿梁方向看了看,周遭一片乌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忽然间,陈叫山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前半夜里,寻找邵秋云时,月在中天,天地澄明,银宇‘玉’清……而将那四个地下党送走时,月已隐匿,天地黯然,漆黑无比……月亮也是一位眼明心善的好人么?

该亮时,一尽亮,该暗时,无极暗……天意如此吗?我陈叫山所做的一切,是在遵从着天意?

船队兄弟们将棕垫、菌菇、芝麻等一些相对轻巧的货物,从各自舱蓬里搬了出来,分散码放到那些装着财宝木箱的船上去,而后简单配货,腾出了两艘鸭艄子……

“喂,你们站到岸边,我们开船过来了……”陈叫山手执长蒿,冲着对岸大声喊毕,转过头,低声对侯今‘春’、万青林和赵秋风说,

“让兄弟们备好家伙……如果这伙人敢抢货,敢‘乱’来,就给我打!”

“大哥,你小心些……”万青林叮嘱着。陈叫山点点头,长蒿在江里一点,大喊一声,

“开船喽”陈叫山长蒿一撑一收,一撑一收,老嘎撑着另一艘鸭艄子,跟在其后,缓缓向对岸行去……老嘎撑蒿撑得很有力,身子歪斜向一侧,肩膀快要抵到了船板上,‘抽’长蒿的时候,双手换得飞快

“啪啪啪啪”一阵响,再一撑,身子又是狠劲地朝一侧斜去……老嘎似乎嫌陈叫山撑得太慢,几次把船头撑得抵在陈叫山所撑鸭艄子的舷板上,陈叫山便低声说,

“老嘎,你搞那么快干啥?显你撑船水平高么?”陈叫山在一撑一收之间,故意将长蒿在江面上拍打着,扫得水‘花’飞溅,发出

“哗啦哗啦”之声……船身朝北岸靠近一点,陈叫山故意又采用

“滞蒿”手法,任船自由向下游漂一截,而后再朝北岸赶,如此迂回,反复,生生在江上兜着圈圈……

“喂,你把船朝哪儿开哩?”对岸的人,见船迟迟不过来,便大声催促着。

“江里水急,我们把货腾了,船身轻,不好稳啊……”陈叫山大声地回应着……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船过江心后,陈叫山索‘性’将长蒿搭在船舷上,任船朝下漂,并不时地惊叫着,

“漩涡,漩涡,小心大漩涡……”老嘎跟在其后,明白了陈叫山意图,直接把长蒿搭在肩膀上,两手对抄着,用胳膊肘夹住长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划,任船自由漂……鸭艄子接近男儿坡岩壁时,东方江天相接处,一抹银亮亮的光,逐渐地扩大,扩大,像一大滩水银,慢慢地溶流开去,将江面映得发白了,将黑暗,一寸一寸地驱赶了……陈叫山之所以在江上磨蹭着,迂回着,一是为贺先生他们四人,留够足足的转移时间,二是为了靠近男儿坡岩壁,看一看断了的吊桥……断开的吊桥,上部仍结结实实地拴扎在崖顶上,下部铁索却耷拉下来,浸在江水里,被江水冲着,随水‘浪’起伏,铁索一下下地抖颤着,发出有节奏的

“哗啦”声,穿过铁索套环的水流,变幻着粼纹,像银器上雕琢的钮纹饰‘花’,丝丝缕缕,细细绞缠,柔柔冲‘荡’……那些别‘插’在铁索上的‘花’‘花’草草,有的被水‘浪’冲击,铁索颤闪抖掉了,有的,则仍紧紧地倚在铁索上!

江风吹来,晨曦映来,那些硬生生倚着铁索,未曾跌落的‘花’草,像一个个勇士,攀爬着险崖,任云空浩‘荡’,毅然,决绝,不屈,不畏……

“历史和时间,是航行的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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