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见,越是献供馒头,越是有一种仪式感,百姓便越发笃信通幻神教了。
而这一切之背后,却是一群贪婪小人的‘阴’暗勾当……
百姓的一片感恩之心,就这样被贪婪小人们利用了!
百姓要么浑然不觉,从不怀疑!要么,也不敢怀疑,不敢反抗,不敢戳破这虚伪华丽的谎言……
石金感觉在树上蹲久了,‘腿’有些麻,不停地用拳头敲打着大‘腿’,陈叫山便跳下大树,将石金一接,令其也回到了地上。
兴许是猜测到了陈叫山的顾虑,石金便提醒说,“陈帮主,这几百百姓中,啥人都有,有些庙外教徒,对杨三雕膜拜不已,庙上哪怕让他们立刻死,以死殉教,他们也毫不犹豫……”
这一点,陈叫山是相信的,昨天晚上,石金带领的那些庙外教徒,不正是如此吗?
“还有一些人,其实是怀疑神教的,心里打着摆子,却不敢说出来罢了……”石金说,“他们担心,一旦他们将怀疑说出来,他们的家人、亲戚、朋友,可能就会用唾沫星子,将他们淹死了!说他们是白眼狼,是喝水忘了挖井人了……”
这时,鹏天领着一伙兄弟过来了,问,“帮主,看好没有?啥时候打?”
陈叫山拨开一截树枝,俯瞰着庙上,头也不回,“不急,再等等,不能伤及无辜!”
一位船帮兄弟便说,“帮主,你太仁慈啦,能去祭拜什么狗屁神教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该死
!”
这话一说,石金觉着尴尬了,将头朝下一低……
鹏天见陈叫山尽管没说话,但脸上有不满之表情,便训斥那位船帮兄弟,“胡说啥呢?帮主自有想法,要你来说?”
那位兄弟被鹏天的怒气吓着了,缩着脖子,再不敢吭声了……
太阳越升越高,可以直‘射’到松林里来了,兄弟们觉着有些热,‘裤’‘腿’挽得高高,衣裳也解开了,不时地用衣襟擦着脑‘门’的汗水……
陈叫山也等得有些焦躁,忽而一想:兄弟们只今儿早上吃了些锅盔,干巴巴的东西,此际耗在这山上,没有水喝,大量流汗,耗费了太多体力!只怕到时候真正开战时,战斗力也会下降的。
而且,一旦祭拜结束,百姓虽然散去了,但杨三雕他们也就越发清闲了,警惕了……
陈叫山的脑海中,闪过杨三雕站在一面白墙前的样子来,黑‘色’长发,黑‘色’长袍,映衬在白‘色’墙面上,黑白分明……
忽然,陈叫山想:既然庙上的信徒,与普通的百姓,所穿的衣裳是有差异的,为何不能制造‘混’‘乱’,将教徒引出来打呢?
陈叫山一番思索,想出了一条妙计,筹谋一阵,便对手下的兄弟们说,“你们就留守这山上,等到山下打起来了,你们就从山上朝下冲,来个前后夹击包饺子!记着,专挑穿黑袍的教徒打,不要误伤百姓!”
陈叫山此话一出,兄弟们顿时来了‘精’神,都“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拍干净了屁股上的松针,将‘胸’脯拍得脆响,“好嘞,帮主你放心……”
陈叫山和石金,沿着原路返回,朝泊水湾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陈叫山将自己的计划,给石金说了一遍,石金听后,身子又抖了起来,喃喃着,“好是好,可……可我就是……就是怕……”
“不用怕,到时候,我一直跟在你身边的!等我们杀了杨三雕,你就是瓦桥镇的英雄,腰杆‘挺’直了,甭怕
!”陈叫山将手搭在石金肩膀上,边走边说,“昨天晚上的事儿,我晓得,不能全怪你,是那些人太狂热,太想以命殉教了!但是,终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