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闹腾,不消一锅烟功夫,督军府的青铜宝鼎被盗一事,便似一阵旋风,迅速刮遍了西京城各个角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话说陈叫山当晚从督军府北墙缺口出来后,既没有回卢家货栈,也没有回杏园‘春’,随便找了家旅店,和衣躺下刚‘迷’糊一阵,便又遂即起‘床’,直奔杏园‘春’,去赴晨会……
陈叫山赶到杏园‘春’的时候,鹿恒生已经听闻督军府宝鼎被盗一事,鹿恒生心有疑虑,觉着督军府那样的地方,戒备森严,壁垒层层,青铜宝鼎又不同于一般物件,体大质重,岂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能盗走的?但转念一想:当初沈庆非在济源盛闹腾一场,根节便为青铜宝鼎,此事在西京城里早已传开,不乏有觊觎宝鼎之人,却又盗术高深莫测,力大无穷,而督军府的人恰又疏于了防范,高枕无忧,青铜宝鼎被盗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
鹿恒生将宝鼎被盗一事,给陈叫山一说,陈叫山惊讶万分,“不可能吧?督军府那地方,谁能来去自如,如何能将宝鼎那么重的东西,轻易盗走?”
陈叫山和鹿恒生聊了不多时,十位江湖兄弟也陆续到齐了……
大家坐于一室,话题自然是围绕着督军府宝鼎被盗一事,议论纷纷,有人愤慨,有人忧虑,有人拍桌子,有人唾沫星子‘乱’飞,陈叫山两手扶在桌子沿沿上,长吁短叹,“沈庆非还没找着,现在又出这样的事儿,日本人看来已经警惕我们了,兄弟们一定要多加防范啊……”
这时,无心说,“陈兄,你昨个出城去,是不是有沈庆非的线索了?”
陈叫山猛一怔无心在城南开着茶馆,昨天自己跑了两趟,来来回回,并没有经过无心的茶馆……看来,白爷手底下这些眼线兄弟,真不是‘浪’得虚名,也可算处处留心办事,当真铁兄弟……
陈叫山想将宝鼎一事的真相,忽然说出来,要江湖兄弟们一起帮着配合,但话马上出口了,一瞬间,想到与韩督军、秦效礼合掌击鼎的盟誓,便又将话压了回去……
宝鼎一事之真相暂时不宜说出来,不过,陈叫山以为:常家坊子土塬的事儿,应该给江湖兄弟们讲出来,要大家引起重视,如此,话题扩散开去,无形之中,就相当于在常家坊子土塬周围,罩上了一道大网……
“沈庆非暂时还是没有线索……“陈叫山轻吁一气,“昨个我去找那个老余,却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日本人有可能在常家坊子一带有据点……”
常家坊子?据点?兄弟们皆是一愣,瞬即又纷纷议论起来……
货郎担出身的龙狗说,“常家坊子那地方,穷不穷,富不富的,一溜平地……莫非是坊子西头那个土塬有疑点?”
陈叫山点点头,“是啊,那个土塬有很大疑点……日本人自称是华侨,在土塬上修庙建寺,常家坊子的乡亲们,都受过那伙日本人的恩惠,对外一直守口如瓶,很多人还不晓得此事……”
鹿恒生叹了口气,说,“陈队长的意思是,倘若我们贸然去闯土塬,常家坊子的乡亲,必定会阻挠,反倒给了日本人反应迂回的时间……”
陈叫山说,“是啊,我和秦排长夜里已经探过土塬了,反被乡亲们误以为是盗墓贼,听他们那口气,土塬上那伙人,就跟活菩萨似的……”
城东的二杆,一拍大‘腿’说,“这事儿我去办,常家坊子的亮头,跟我关系铁得很,我还救过他的命呢……”
二杆说,有一年,亮头到华山去朝拜,在山下遇到了一伙江湖郎中,向亮头兜售大力丸,称吃了大力丸,登山‘腿’脚有劲
!亮头将所谓大力丸从‘药’葫芦里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