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排长……”
秦效礼和陈叫山骑马进了城,陈叫山说,“秦排长,咱下来走几步,也暖和些……”
两人牵着马,边走边聊,陈叫山转头说,“我想到个主意,等明儿白天,咱带人到常家坊子土塬,去探上一探……”
秦效礼似乎也在思索,便问,“以抓盗墓贼为借口?”
陈叫山挥挥手,“不不不……咱那会儿在亮头家,不都试过了嘛,咱要以盗墓贼为借口,常家坊子那帮子人,没准还拦挡咱哩
!”
秦效礼若有所思,低头走着路,将马鞭在手里团成了圈,一折一折,他晓得陈叫山必有妙策,便未接言,等着陈叫山的后话……
“陈掌柜因啥丢的命?”陈叫山略略一顿,“没错,因为那宝鼎,咱就拿宝鼎来做文章……”
陈叫山说,今儿晚上回去,就制造一起“宝鼎失窃事件”,声势闹大,明儿天一亮,全城进行搜查,搞出声张来,越大越好!让那些江湖兄弟,四处散布消息,‘弄’得全城人人皆知……然后,再依循着所谓的“线索”,去常家坊子土塬搜查……
“好很好的办法!”秦效礼听完陈叫山的叙述,不禁将马鞭在空中一‘抽’,‘抽’出了生生脆响,“这样一闹腾,借着全城搜查宝鼎为由,顺带就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沈庆非怕就屁股坐不稳了……”
此时,夜已深如幽海,四遭空寂,乌黑一片,但在静夜之中说话,即便声低,也容易被人听见……
陈叫山见秦效礼听了自己的计策,一时‘激’动,说话忽地声音大了起来,便大吼一声,“时候不早了,走咱抓紧赶路……”说着,翻身上马,秦效礼也晓得情由,亦翻身上马,一夹马腹,一鞭‘抽’去,“驾”
两人回到了督军府,关好房‘门’,将“宝鼎失窃”一事,详细商谈了一番……
秦效礼和陈叫山赶到韩督军寓所,来向韩督军请示,韩督军听完之后,重重地在陈叫山脊背上一拍,“叫山兄弟,妙计啊
!韩某佩服……”
韩督军领着陈叫山和秦效礼,来到了放置青铜宝鼎的房间,陈叫山用手抚‘摸’着宝鼎上的纹饰,用指甲轻轻抠鼎内文字,并轻轻敲了敲宝鼎,忽然间,想到之前听秦效礼说的一系列宝鼎之故事,不禁唏嘘万端,“国之重器啊……”
韩督军围着宝鼎转了两圈,一巴掌拍在鼎耳上,“我看这样,这事儿就我们三人知道,不让第四个人知道!演戏嘛,演的不像算个狗戏?”
陈叫山看看韩督军,伸出手臂,按在了韩督军手背上,秦效礼一见,反应过来,也伸出手臂,按在了陈叫山手背上……
三人低声商讨一番……
韩督军打开了自己的一间密室,三人拼尽全力,合力将宝鼎悄无声息地‘弄’到了密室中……
尽管三人皆是有豪力之人,但宝鼎太重,将宝鼎在密室中安放稳当后,三人皆累得一头热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看我,我看他,嘿嘿嘿地笑了……
好戏开锣了
陈叫山和秦效礼‘摸’黑来到督军府北墙边,陈叫山拿着一把錾子,秦效礼拿着一把小钉锤,轻轻磕击一番,不一会儿,便敲下来一块墙砖,如法炮制,一块再一块,悄无声息之间,北墙上‘露’出了一块大大的缺口……
“陈兄,放心好了,演戏你放心,明儿一早,咱杏园‘春’见陈兄慢走……”
秦效礼看着陈叫山从北墙缺口走了出去,便返身朝回走……
“……”两声枪响,韩督军穿着睡衣,高高举着手枪大喊,“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