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见白花花的银元,被重新装进了钱箱子,交头接耳议论了一阵,便各自散去了……
陈叫山对高新权说,“兄弟们来给我陈叫山送木头,一路辛苦了,走,咱上必悦楼,我请兄弟们喝酒……”
城北粮仓守卫的兄弟们,重新各自归位,陈叫山带着七庆和鹏天,与高新权一行人,到了必悦楼……
刚到必悦楼门口,赵堂主便迎上前来,“哟,陈队长,可有阵子没见你了哈!”陈叫山笑笑,“赵堂主忙嘛,可不像我整天闲得满城瞎遛达……”赵堂主顿时笑得满脸是褶,“陈队长真会说玩笑,陈队长要能闲下来,那凌江里的水都要停住不流了哩……”
两人寒暄着,朝楼上走去,陈叫山便问赵堂主,“怎么有阵子没见方老板了?”赵堂主说,“我家掌柜想在梁州城开必悦楼分店,这阵子都在梁州城里看铺面哩,唉,不是租金高,就是位置不好,一直也没寻个中意的……”
陈叫山招呼高家堡的兄弟们,在大包间坐定后,便将竹简菜谱交给高新权,“兄弟,你看着点些兄弟们喜欢吃的……”高新权给一位高家堡兄弟递了个眼色,示意将包间的门关好,而后对陈叫山说,“陈队长,还真喝酒啊?我们不喝,对不住陈队长的面子,可我们万一喝多了,耽搁了正事,这事儿让我们堡主知道了,可又是不得了哩……”
陈叫山一怔,问此话怎讲,高新权说,“我们堡主定的规矩可多哩,其中就有,滥饮酗酒者,耽搁正事者,头次遇上,杖击五十,二次遇上,杖击一百,三次再遇上,直接砍头
!”
七庆和鹏天在一旁听了,惊得眼睛圆圆,七庆说,“这也忒恨了吧?喝个酒嘛,又不是个啥大事儿,还要砍头啊?”
高新权说,“你们有所不知啊,以前我们堡里有个高老三,有回喝了酒打老婆,打得老婆死声喊,被邻居听见了,报告了我们堡主,高老三就挨了五十大棒!第二回,高老三又喝酒,喝醉了还挑粪,一脚没踩稳,掉渠里差点没淹死,因此又挨了一百大棒,打得高老三屁股上皮开肉绽,一个多月没下床!可这高老三,就是没记性啊,后来又喝酒,喝醉了回到家,他媳妇和老娘都骂他,说他狗改不了****,高老三不爱听了,就打他媳妇,.cc[棉花糖]那天许是他喝太醉了,最后媳妇老娘一起打,把他老娘头都打破了,他媳妇趁乱跑出去喊邻居,我们堡主当时直接就赶过去了……”
一位高家堡的兄弟便附合着来说,“高老三也是活该哩,连他老娘都打,我们堡主实在看不下去了……本来我们堡主并不是真打算砍高老三的,只是吓唬吓唬他,可他老娘跪在地上求我们堡主,老太太一头白发被血都染红了,还一个劲求我们堡主,不要砍她儿子的脑袋!我们堡主就火了,说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抬手一枪,就把高老三给毙了……后来,我们堡主给高老三他娘当了干儿子,好吃好喝待老太太,老太太起初还埋怨我们堡主,后来想通了,就不怨了……”
陈叫山听到这里,默默着,叹息一声,便说,“好,既然是高家堡的规矩,我也不为难兄弟们了!这样吧,菜你们随便点,酒咱就免了,通知赵堂主,给烧大锅开水,兄弟们以水代酒,如何?”
趁着等菜的间隙,高新权打开钱箱子,数出了三百五十快银元,退还给了陈叫山,然后要陈叫山给他写个证明凭条,鹏天便跑出去要来了笔墨纸砚和印泥,陈叫山便写下“今收上等红椿木五十方,照价三元一方,共计一百五十元!钱木两清,悉已入库,交割清楚,并无异议纠葛……”而后,签了名,摁了手印,交给了高新权……
菜上齐了,六大坛子的开水也端来了,鹏天和七庆便抱着坛子,为高家堡的兄-->>